酒没有直接把那管脆弱的药剂摔在地上。
他同样从口袋里拿出U盘,两人交换的时候眼神对视,一个轻松带笑,一个冰封怒火,却也像打战一样激出火药味。
东西到手,交易完成,琴酒一直按着竹井泽一手腕上的手更加用力了,语气强硬:“走。”
竹井泽一顺从地放开了太宰,跟着琴酒走了两步。
太宰治在他们身后笑得不怀好意,他高声问:“你不会要跟他走吧,我的泽,你不会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吧?”
竹井泽一停了下来,却没有理会太宰治,他挣脱琴酒控制着他的手,看着琴酒:“你是真的觉得,我来这里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还是你觉得我刚才的激怒就是全部了?”
琴酒注视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太宰治带来的危机,他头一回叫了竹井泽一的名字:“泽一。”
即使是叫名字,他的声音也冷得像在北极,不像是叫情人,倒像是在叫仇人。
“那你准备怎么做?又一次杀了我?让我的任务失败?让我受伤?”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在说,他不觉得竹井泽一能够做到。竹井泽一身上没有武器,琴酒自然不觉得他能够凭借身体素质对付自己。
至于那个叫太宰治的家伙,琴酒知道他不会帮忙的,那个家伙的心没有比他干净多少,看着笑吟吟很好说话,笑意却从来不进眼底。
竹井泽一撇撇嘴,不高兴地说:“那你走吧,我好久没有和太宰见过面了,聊几句,晚点再去找你。”
这个时候他的称呼又变回了太宰,并且许诺之后会去找琴酒。
琴酒的心情微微转晴,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把人留在这里,他的人,他自然是要带走的。
但就在他准备直接把竹井泽一打包带走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急促地震动了起来。
只有紧急消息才会这么反馈在手机上。琴酒冷着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转向竹井泽一:“你做的?”
竹井泽一挑眉,当然不是他做的,不过大概是公安,他并不介意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于是点点头。
琴酒握着枪的手用上了力,暴戾的情绪腾起,有那么几秒他只想开枪给竹井泽一制造疼痛。
竹井泽一走上前两步,他靠近琴酒,歪歪头,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将他脖子上的纹身露出,他勾起嘴角,拉起琴酒握着枪的手,低头亲吻,从冰冷的枪管一路亲
到琴酒手背上,然后拉起,放在自己脖子旁,轻声问:“你要摸一摸吗?”
刚纹好的纹身是不应该摸的。琴酒不想破坏自己刚打上去的印记,拒绝了这个邀请。
于是竹井泽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安抚地说:“去处理麻烦吧,我不适合跟着你去。”
竹井泽一肯定是刚吃过薄荷糖,清甜的味道让琴酒的怒气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琴酒知道他的心机,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心甘情愿消气。
竹井泽一在亲完他之后还想给他一个拥抱,琴酒并不想接受这个拥抱,他知道至少二十种拥抱中致人死亡的办法,哪怕是对没有武力值也没有武器的竹井泽一,他也充满警惕。
但是竹井泽一用有些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眼睛像是小鹿,湿漉漉地在说:你不想抱我吗?
像极了在过去他还是黑泽阵的时候,少年时候的竹井泽一总在他出任务前给他来个拥抱,被竹井泽一幼稚地称作幸运抱。
回忆到那个时候软绵绵的,从来不惹他生气的小竹井泽一,琴酒难得让步,让他抱了。
竹井泽一张开双手拥抱他,琴酒不会看见,他抱住他的两只手打开了手腕上手表的表盖。
分开的时候,竹井泽一后退两步,在琴酒浑身预警疯狂作响却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那刻,他按动了手表上的机关。
麻醉针从手表里射出,精准地扎在琴酒脖子上。
晕眩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