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承认那玩意是项圈了啊。竹井泽一在心里想。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太丑了, 影响美观。就取下来了。”
竹井泽一并不喜欢被枪指着,但是在被琴酒用枪指着的时候,他很少感觉到过真实的杀气, 这更像琴酒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威慑或者恐吓, 却没有真正开枪的意图。
果然,琴酒在听到他这句敷衍的解释后,放下了枪,宽厚的手在他光/裸的脖颈上抚摸, 像撸猫一样捏了捏:“下次再送你别的。”
别有下次了。今天没带围巾,便宜琴酒了。竹井泽一心想,他挣脱琴酒的手, 转过身看着琴酒,在观察琴酒怎么看自己突然过来这件事。
琴酒也在看竹井泽一, 判断他恢复了多少记忆,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两人对视良久,竹井泽一觉得有点傻, 于是选择找个地方坐下,然后直接向琴酒伸手:“我想看一下你最近的行程。”
他都已经翻了一半了, 只要琴酒一检查就知道他在找什么, 既然琴酒迟早会知道,不如直接摊开来说。
琴酒足有半分钟没说话,他看着竹井泽一理直气壮的这幅模样, 在想失忆究竟给他带来了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这样,非常不礼貌吗?”
竹井泽一点头:“所以你愿意给我看吗?”
琴酒觉得失忆可能增加了竹井泽一的无所畏惧和厚脸皮, 在过去, 他顶多自己偷偷翻看, 从来不会直接问他,更别说直接伸手找他要。
他冷静地分析着竹井泽一这么做的用意,联系着前几天发生的事,感觉自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了。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给,他直切主题地问:“你要和谁一起算计我。”
竹井泽一知道琴酒会猜到,但是惊讶他的重点是在“和谁”,而不是“算计”。
“你怎么知道的?”竹井泽一反问。
琴酒嗤笑一声,他越过竹井泽一,从房间里隐蔽的机关里拿出资料,递在竹井泽一面前。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竹井泽一没有去接,他扬起眉毛:“那你可真是自信。”
琴酒知道自己要对付他,却还是把资料给了他,是自信他无法成功,还是想要借此找出那个帮助他的人?
可能两者都有。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竹井泽一都不喜欢看见琴酒如此自信,甚至是自傲的样子。
两人对视的时候,视线就像冒火一样交锋。
是竹井泽一的手机震动打断了这快要打起来的气氛。竹井泽一拿起来看了眼,是景光,不知道这么晚找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竹井泽一不打算再和琴酒纠缠,他握住那叠资料的另一头,想要从琴酒手中抽出来,却失败了。
那叠纸在琴酒手里纹丝不动,琴酒反而还在问:“你想白拿?”
竹井泽一听他这句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耐烦地说:“不想做,给不给,不给我走了。”
琴酒脸色扭曲了一秒,竹井泽一觉得是自己猜中了,但是下一秒琴酒把资料塞进他怀里,下一个动作是把他揽入怀中,头埋在他脖子处狠狠吸了一口气。
就像是吸猫一样。竹井泽一冒出怪异的想法。
很快他感到脖子上一疼,琴酒的牙咬了上来,深深地烙在上面。
竹井泽一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惊到,倒吸一口冷气:“你是吸血鬼吗?”他想把琴酒推开,却被琴酒按住了。
琴酒不紧不慢地在刚才自己咬的位置舔了舔,用力揉了揉竹井泽一的头,才把人放开,手却还按着他的手腕,琴酒说:“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竹井泽一微微抬头看着他,很坦然地说:“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琴酒伸手搓揉着竹井泽一脖子上自己刚刚咬过的那块皮肤,神情不满,他拽着竹井泽一的手把他往屋子里一个房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