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和你无关,放手。”安思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抽出手来,拉着沈暮欧拼命往外掰。
“我不要,我再也不要放手!”沈暮欧不顾身边还跟着一群属下,不分青红皂白就紧紧抱住安思雨,“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要不是你那位……接了我的电话,我现在都已经去警局报案了。”
陆时年?
是了,她一个人被关在陆宅的时候手机是在他手里的,不过她拿回手机的时候却没见到沈暮欧的电话……
他删掉了吗?
安思雨再没有力气推开沈暮欧,她疲倦地笑了,跟着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还
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呢?段一弛还说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可我看你根本就是最会放风筝的那个。
沈暮欧身形一怔,将她抱得更紧了,“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吗?我在公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思雨,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安思雨心好累,也哭得好累,她实在是不想继续跟沈暮欧纠缠,可今天的电梯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慢,她喟叹一声,道:“沈暮欧,有些事回不去,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们之间也不是你抢了我的糖果,我拿了你的作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懂吗?”
“还是因为他?”沈暮欧猛地将她往后一扽,怒目圆瞪地看着她。
安思雨别过头没有回答。
“我猜你哭也是因为他,对吧?”
安思雨的沉默相当于回答。
沈暮欧咬牙切齿,“就算这样,你还是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安思雨闭上眼睛,她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喜欢陆时年,而是不知道还该不该喜欢陆时年,明明知道无疾而终,是不是还要往前冲。可如果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自己又到底在坚持什么?
她搞不懂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曾经她以为她很潇洒很理性,不会因为所谓的情伤而一蹶不振。可不论是面对沈暮欧还是陆时年,她都脆弱地不像自己,不像那个被生活洗礼了无数遍早就刀枪不入打不死的小强。
沈暮欧箍住安思雨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左手忽然传来异样,有股温热有粘稠的液体
涌出来,沾染了他整个手掌,他望过去,就见到殷红一片。
他触电一般放开手,关切道:“思雨,你受伤了?”
伤?
安思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满眼猩红,可她竟一点不觉得痛,“可能之前的裂开了吧。”她无比淡定的回答着。
“是他干的?”沈暮欧眉毛揪成一团,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不是他!”安思雨有些激动地否定道。
沈暮欧心疼地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安思雨看到电梯数字停在1,赶忙抓住机会,反手掐在沈暮欧手腕上的穴道,狠狠按压,可对方并没有像IKMF教练教的那样吃痛松手。
“我不会再轻易放走你的。”沈暮欧声音颤抖,听得出在忍。
安思雨并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可笑,“已经放了的事情,再说什么都没有可信度。”她两只手叠放在一起同时用力。
沈暮欧**一声松了手,安思雨趁机逃跑,却没能跑过对方,还被他从背后拦腰横抱起来,直接塞进了门口的轿车。
“你做什么?!”安思雨挣扎着吼道,想去推门却已经上了锁。
她没有看见从安全出口出来的陆时年,但陆时年看见了她以及副驾驶上的沈暮欧。
他额头有细碎的、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眸光也越来越冷。
“去把安思雨绑回来。”他给王灿去完电话,挺直身体,返回头去,半分想要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与此同时,轿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