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拜半个月……”安思雨话还没有说完,段一弛“啪”一声将一张名片拍在了桌子上。
她狐疑着拿过来看,就见到上面写着:天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陶堂。
“这是?”安思雨一边问一边继续看那名片上的内容,见到承包视频制作几个字的时候,兴奋地抓住段一弛的手臂摇晃道,“你查到了?太好了!我们吃过饭正好去见他。”
“你想好
跟他说什么了吗?”段一弛努力维持碗里的汤不洒出来。
“当然是让他把视频撤下来,同时发布声明,能将合作方的损失降多少就降多少。”安思雨不假思索的说。
“你觉得对方会同意?”段一弛摇摇头继续说:“在商业这个利益场里脑子得灵光一点,不能什么都直来直去。”
“我知道这事很难,可至少要让他把视频线撤下来,减少影响吧。”安思雨之前一直都把重心放在了新的策划案上,其他方面并没有深思熟虑过,现在被段一弛点破才觉得自己确实思虑太少。
段一弛将鱼汤喝尽,满足地托起腮,慵懒地往桌子上一摊,用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神看着她,“告诉你句话,利益这件事从来没有对错,也没有情感,只有够与不够,值与不值,想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要懂得抓住他人的心理,懂得他们看重的利益是什么。再不然就拿住他们的把柄,为自己所用。”
安思雨沉思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我该利用他想要博眼球的心态,将他拉拢过来?”
“Bingo!”段一弛打个响指,“谁以后再说你笨,我保证第一个不答应!瞧瞧,这不是举一反三,一点就透嘛。”
安思雨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你少拿我打趣,我虽然大概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可是一个会偷窃别人创意用在自己身上的人,跟他合作
,欠考虑吧。”
“收起你那些义愤填膺的正义心,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小人,和别人的合作才不那么牢固,你得庆幸自己面对的是这样的敌人,如果他也跟你讲道义,反而难了。”段一弛抖开手边的纸巾,轻轻擦掉嘴角的汤汁,起身拉着安思雨,“走吧,去会会这位陶陶。”
“是陶堂。”
“哦,堂堂。”
“……陶堂。”
“堂……”段一弛烦躁地皱起眉头,“他爸妈不嫌累?”
明明是你的普通话不过关好不好。
安思雨暗暗腹诽,“行了,别贫了,时间不等人,走了。”说完拉着段一弛走出了包间,两个人马不停蹄赶到了天悦。
接待他们的是个骨瘦如柴的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可能刚刚毕业。他把他们领到会客的房间里,甩下一句,“老板还没回来,等着。”就离开了。
安思雨瞧瞧前后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不禁感慨,“看来是个摇摇欲坠的公司啊。”
“嗯,观察算到位,除此之外呢?”段一弛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魔方,在手里摆弄起来。
安思雨仔细回想进来之后看到的种种,“员工年轻,纪律性差,可能是刚刚创业,也可能是老板本身就随意缺乏管理。”
“你知道我怎么看吗?”趁着安思雨说话的时候,原本杂乱的魔方已经恢复成六面颜色相同,方正有序的样子。“这是个皮包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