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圆了眼睛,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几分。
她迅速用手铐将男人的手铐住,对方猛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臭……”男人的话在安思雨挥动沾着血的裁纸刀抵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起来,滚出去!”她歇斯底里地吼着,一双眼睛通红,“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悚,想到刚才濒死的感觉,又看到安思雨攥着的还在滴血的拳头,心头一凛。
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这么狠?他这次是招惹了个什么样的主儿啊!
安思雨见他眉目虽然犹疑,却依然不打算行动,她不确定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忽然晕倒,又或者那欲望再也压制不住的话,她是绝对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她一狠心,裁纸刀没入男人的脖子半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反正今天你要是得逞我也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一定会拉你当垫背。”
她说得笃定认真,果然把男人唬住,他浑身僵硬,“那个大姐,你不把刀移开我怎么起来,不起来
怎么滚呢?”
安思雨盯着他****的双手,用攥在手里染了血的钥匙戳开了手铐,“把手慢慢放到身后去,一个一个来。”她命令对方,同时挪到男人头顶,让他即没有办法抢夺刀具,又没有办法伤到自己。
男人哭丧着脸,心里想眼前的女人该不会是做警察的吧?怎么手法一模一样?!
他照做后,安思雨又道:“一点点起来,手不许动,否则……”她一边将裁纸刀往里又送了送,一边用指甲死死按住掌心的伤口,再次将自己从混沌的边缘拉回。
男人的手被反铐住的时候,安思雨才算有了半刻安心,她用刀抵住男人的腰眼,将他逼出房间,同时拿走了他身上的房卡,又将门上的铁栓扣住。这才丢掉裁纸刀,倚在门上,一路滑下去。
燥热让她不停撕扯自己的衣服,血迹染得到处都是,她盯着那伤口看,喃喃道:“糟糕,好像割得太深了,不会流血而亡吧?”
她想去找房间里有没有医药箱,然而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瘫软在地。
陆时年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她想都没想就按下了接听,想都没想冲对方说:“救我。”跟着也不知是药效上来了,还是真的流血过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