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欧在逼安思雨主动上门,逼她将尊严亲手奉上,利用刘佳佳,让她不想就范也不得不就范。
“安小姐,时间可不等人。”秦雪兰杯中的花茶已经见底,“我晚点还要去和客户应酬,不如你现在就给我准信,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拖拉拉,反正你不回答,吃亏受罪的也不是我。”
秦雪兰有多在意自己的工作,看她费尽周折算计能窥见一二,安思雨有软肋,她又何尝不是?
“你和那位老板之间应该也有约定吧。”安思雨说这句话的时候,秦雪兰正身子刚立起一半,“他给你的限期是多久?”
秦雪兰听出安思雨话里有话,怔了怔,细细整理了下风衣,“我劝你不要有侥幸心理,乐家死的是孙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安思雨身体向后靠,好看见秦雪兰的脸,“我也送你一句,时间不等人。我这里还能拼一拼别的方法,不成功大不了再走这条,你的路却只有这一条。”
她轻笑,“所以,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求谁你真的清楚?”
安思雨说得煞有介事,就像手掌真的还有一把牌没有出,闹得秦雪兰心里七上八下摸不着底,灰溜溜地坐回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放弃抚养权。”安思雨缓缓道。
秦雪兰抿着嘴唇,几分钟内目光在安思雨身上来来回回数十次。“
那你必须保证让我和公司签一份五年的聘用合同,且根据现在的《劳动法》对辞退有关赔偿做出规定。”
“你太高估我了。”安思雨为难道,“我可不是你老板,左右不了这件事。”
秦雪兰却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你不试怎么知道?”
“不成功又如何?”去沈暮欧的公司已经是件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她想好进去之后能避开就避开,秦雪兰这么一闹不仅打乱了这个计划,而且会让安思雨不得不担着沈暮欧的人情,日后还要想办法还。
秦雪兰拍拍安思雨的手背,“你只要把这个要求当做你签合同的要求告诉老板就行,他会答应的。”
这个女人要和自己绑定在一起?她大概想错了她和沈暮欧的关系。不过,也没必要提醒她,于是,安思雨道:“好。”
天色已晚,两人约定好一个去办保释手续,一个去找沈暮欧。
待秦雪兰走远,安思雨方松下心中那口气。这场赌局她赢了,对方以为她有一手好牌,其实她的路更窄更难走。
公交车徐徐而来,机械女声正在报站,安思雨在门口愣了会儿神,才踏步上去,脑中重复同一个问题:怎么把这一切告诉陆时年?
安思雨和祁乐、王灿是是前后脚回的陆宅。这两个人还从来没有同框出现过,不禁就勾起了安思雨的
好奇心,但当她站在往三楼去的楼梯口的时候还是缩回了脚。
跟着听到了敲门声……
陆时年的声音缓缓从书房传出来,“进。”
王灿像比赛似的,抢先一步跨进去,开口就道:“先生,最近陆宅附近有可疑人出没,几次被我打发了,还有几次应该是学长料理的。一开始是跟着安小姐的,后面他们频繁出现,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安小姐,我去调查之后发现,似乎是在调查陆家。”
陆家这座宅子,外人从来都是不知道的,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关注过这里。
是安思雨那个女人又招惹了什么麻烦回来?
陆时年思及此,眉峰拱起,低气压即刻就在房间里蔓延开来,不论是王灿还是祁乐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他看向祁乐,不等说话,对方立刻道:“情况属实,我查到背后是一个叫高星澜的女人。”
王灿听毕心下一凉,竟然又被这个人抢先了?自己都还没查到这一步……
他斜眼看着他,眼中藏着愤懑,却不敢在陆时年面前过分表现出来。
“高星澜。”陆时年从来不知道有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