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豢养的生活实在难熬,从前那些宫闱里的女人是怎么活的?竟然还挤破头要去当妃子?她放下手机,刚刚重温完一遍大热宫斗剧,一边看一边对比自己现在,不用担心生死,似乎能比那些女人还好过点?
阳光的角度刚好能晒到她房间的梳妆台上,摆在上面的笔记本电脑让她浑身一怵,紧闭双目。
太可怕了!
她脑中闪过那些教学视频上的零星片段,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真就这么硬生生的看完了?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她只是把它们点开播放,关掉声音,不过脑子的发呆,算是一种消磨时间,可还是会有意无意的看到些什么。
其实那次之后,陆时年很少回家,看了也派不上用场。最好他永远都这么忙碌,但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交易?
真愁人,怎么就不能像大西洋的某种雌雄同体的扇贝一样,“自给自足”呢?
安思雨起身,习惯性朝手腕上的伤看。深咖色的痂已经自然脱落,**的新肉像是春日里新发的嫩芽,生机勃勃的生长着。如果不仔细看那些卷起的皮,已经瞧不出曾经受过伤了。
床头放着林医生送来的自己研制的祛疤药膏,这几天一直用着,瞧不出算不算有用,只是快点好起来才有条件去和陆时年谈及出门的事,现在如
果说自己要去打工,可能吗?
安思雨剜出一小点,轻轻擦在伤口上,清清凉凉。
她抬手想去开电脑,随即又放下了。
还是从手机端看吧。
T大的贴吧头条已经变成曝光师生恋和校花评选,有关她的那条贴子几天前就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那些网络、报刊、杂志、公众号、大V也全都如此,就好像一夜之间这件事就过去了,没人讨论,没人关注。
安思雨确信是陆时年出手的结果,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到这点,讲实话,她被惊着了。
同时,手机、微信、QQ也都安静下来,让她都开始淡忘自己曾经多么“网红”,现在重新变成碌碌无为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其他的消息她也知道的很少。
比如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许峰如何了?刘成如何了?
身边知晓内情的人,能问的她都尝试过。
王妈不知道什么原因很久没来,王灿把新阿姨送过来的时候是这么回答的,“先生让你好好休息。”
这算什么?终极话术打太极?
至于段一弛,他倒是主动来的电话,却用一副终于摆脱她的口气说:
“小思雨,陆时年说他会解决,你就放心吧,我太久没见那些朋友,大家都想死我了。我们打算去游艇开Party,你来吗?”
呵呵,她怎么
可能去的了?
不过,今天……
她看到了T大官微的消息里已经把之前对外宣布撤销刘成教授头衔的那条删除了,虽然也没有新的消息出来,但是这应该预示着刘老师的事有了好方向?
如何才能确认呢?
安思雨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现在要找一个既知道事情过程又会告诉她消息的人,或许只有方教授那边。但是她几次想按下拨通键都缩回来了。方教授和陆时年是一卦的,和他通话太需要勇气。
最后……
“嘟嘟……”死就死吧!
安思雨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按下拨通建的,对面传来一声冷冽的“嗯?”
“那个,方教授,您好,我是安思雨,我想问一下,刘老师的事情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方正沉默了很久,久到安思雨几次都想拿开电话,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拨通了号码,却又害怕对方忽然就说了话,自己错过。
“安思雨。”声音怎么听起来比之前年轻?
“您,您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