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拔的品质,如果不是有预料之外的状况出现,并且让她深受打击,安思雨绝对不会有之前的表现。
“……是。”王灿第无数次刷新了对自家老板的认知,甚至开始琢磨,要不干脆安排个私家侦探全程跟着安思雨得了,下次老板再想知道啥,他就能直接说了,没准还能挣点表现?
但想起陆时年霸道的性格,和恐怖的独占欲,王灿最终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两人话音刚落,林医生就推开了房门:“安小姐没什么大碍,大概是太累了。”
林医生说这个结论的时候,简直心虚到了极点,可是安思雨的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没灾没病,但人也确确实实是晕过去了,想起安思雨那双被磨破皮了的脚,林医生也只能把问题归结到太累上面。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隐晦的暗示,总不能直接告诉陆时年,安思雨自己把自己走晕了吧?
比起林医生的紧张,陆时年倒是早有预料,也没过多为难,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林医生见状狠狠松了口气,迟疑了片刻才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药膏:“安小姐的脚上有伤,我不方便上药……”
他本来想说待会让王妈给上个药的,结果陆时年无比自然的伸手把药接了过去,应道:“我待会给她擦。”
“……”他是不是幻听了?林医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连站在旁边的王灿都没忍住掏了掏耳朵。
他刚才是听到自家老板说要给安
思雨上药吧?光是上药就算了,伤可是在脚上啊!
只有陆时年自己浑然不觉,进屋之后还直接把门也摔上了。
对着门板吃了一鼻子灰的林医生和王灿纷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
安思雨还没醒,右手背上扎着针,点滴的速度很慢,陆时年拿着药膏在床前站了雕像,答应的时候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儿真进了房间,陆时年总算回过味儿了。
按道理说安思雨只是他花钱来的孩子母体,伤不伤,病不病都和他没有关系,只要不死,只要能生下孩子,其他的问题都不值得陆时年操心,就像他最初的时候做的那样,但现在……
他低下头怔怔的看了眼手里的药膏,接过来的时候,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就像是本能一样,她不舒服,他就想照顾。
陆时年抬起手按在自己左胸,那里的心跳很重很快,是安思雨倒下的那一刻产生改变的频率,到现在都没恢复平静。陆时年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他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失控,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兴不起一点改变的念头。
许久之后,他才拧着眉眼神纠结的撩开安思雨膝盖以下的被子,但在看清楚安思雨脚上的惨状之后,他之前的那点纠结就不翼而飞了。
安思雨的脚很小,陆时年把手覆上去的时候,甚至有种她的脚还不如他手掌大的错觉,娇小圆润的脚趾上全是血红血红的伤口,表皮被磨掉,露出里面通红的**,陆时年皱着眉头,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一时间竟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光看这个伤势,他就可以肯定,这女人绝对是从T大一路走回来的。
想到这里,陆时年不禁有些恼火,捏着女人脚踝的指尖也不由的加
重了力道,随后就见男人阴沉着脸,苦大愁深的把药膏蘸在指尖,轻轻的涂了上去。
脸色和动作完全就是两码事。
从脚尖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伴随着丝丝缕缕的痒,把安思雨从暗沉无光的梦境中唤醒,对着天花板呆了几秒,才认出这里是陆时年的房间,脚上似乎停着什么飞虫,她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脚趾,接近着就是一阵疼痛,安思雨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伴随着抽气声的低吟就像是一只手,缓缓的勾在陆时年的心弦上,男人的动作一僵,片刻后才色厉内荏的斥道:“乱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