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上。
骤然袭来的失重感让安思雨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抓住陆时年的衣服才找到了一丝安定,但是再也不敢吱声了,生怕这男人一言不合就把她从肩膀上扔下去。
等进了房间,陆时年径直把人往床上一扔。
安思雨麻溜的踢掉鞋,整个人缩进被窝里,把被子直接扯到了脖子根,刚抬起头就看见陆时年从柜子里翻出个小药箱丢在床上,凉凉的扯了下嘴角:“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安思雨窘的满脸通红,这真不怪她想太多,实在是陆时年除了暴怒,很少会对她动手动脚。
“自己把头发撩上去。”
安思雨乖乖照做,把垂下来的刘海尽数拢到脑后,原本光洁的额头上此时正横着丑陋的疤痕,其实她伤的并不重,充其量就是破了点皮,但看着陆时年沉凝的脸色,她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陆时年的指尖虚虚的拂过伤口:“摔的?”
“……嗯。”在说假话和被陆时年发现说谎的后果犹豫了下,安思雨果断的选了前者,毕竟陆时年这人唯我独尊的很,没准就算她个欺君之罪啥的。
她的话音刚落,陆时年的手指就戳在了伤口上:“我不信。”
“……”安思雨这回是真的要哭了,这人的脾气阴晴不定,又怕陆时年真的发火,又被戳的生疼。
“再摔个我看看。”
什么叫做再摔一个他看看?做人还能不能讲点理了?
安思雨撇了撇嘴:“陆时年,你最近是不是特别闲?”不然怎么总在家待着。
“还行。”陆时年从药箱里拿出酒精,用棉签蘸了,屈尊纡贵的蹲在床边,第一次从仰视的角度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女人。
安思雨被他盯得紧张万分,说话就不从脑子过了:“公司倒
闭了?”
陆时年二话不说就把棉签按在了她脑门上:“你怕我给不起钱?”
“嘶……没有!”安思雨倒抽了口凉水,整个人往后趔着要躲,嘴里怂怂的求饶道,“真没有,我就是关心一下你……”
“……”
安思雨说话全然没过大脑,也不知道是哪句戳中了陆时年,男人的动作蓦的轻柔下来,连脸色看起来都和善了不少:“你关心我?”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安思雨小心翼翼的撩起眼皮睨了睨陆时年的脸色,明智的改了口,“嗯……是啊。”
总觉得如果说实话,会被这个男人当场掐死。
陆时年挑了挑眉:“放心,饿不死你。”
话说的没好听到哪去,但态度却是真的好了不少,陆时年消完毒用纱布重新给安思雨包好:“再加一个条件,以后我问你话,必须实话实说。”
“……”这个要求可以说是非常不讲道理了,谁还没个隐私啥的?
“安思雨支支吾吾着不肯答应,眼神在陆时年房间里游移,最后定在某处,故作惊讶的从床上蹦起来,指着角落里的一个方盒子:陆时年,这是女式鞋盒吧?你还有这癖好?”
她原本只是想打个岔,好让陆时年把之前那出给忘了,谁知这话一出来,男人的脸色就僵硬起来,周身嗖嗖的往外放冷气。
这基本上就是发怒的征兆了。
安思雨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时间倒流,她在心里默默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让你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要找个借口开溜,就见男人面色冰冷的站起身,把小药箱阖上:“去试试。”
“啊?”
男人就跟炸了毛似的,蓦的回过头恶声恶气的重复:“我让你试试!”
“……鞋?”别告诉她这鞋是给她买的啊。
陆时年斜了她一眼:“不然呢?”这女人还敢不敢再
蠢一点?
“……好。”安思雨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的从鞋盒里掏出鞋子,只一眼,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