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上搂,墙壁亮起红色的手术灯再次出现在眼前,林婕哭哭啼啼走来抱住他,“臭人渣,你为什么才来?都怪我,要不是上次我害她掉进湖里撞到头,她就不会这样了,芊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林婕哭喊声...
小伍再次找到他时,是在室外的阳台,他坐在角落,周围散落一地的烟头。
“忆南,我相信芊然肯定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太担心。”
周忆南缓缓抬起头看到小伍那刻,是压倒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他低下头失声痛哭,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小伍,是我对不起你。”
这是小伍第一次见到他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楼道里传来沈煜安的声音,周忆南抹了把眼泪,起身急匆匆赶去,他趴在推出来的病床前握住她的手,她被推光了头发,显得面色更为憔悴。
“手术成功,还好送的及时,脑袋里的血块没有压迫到神经,病人现在需要补充营养和静养。”
周忆南赶走所有人,一个人留下来陪她,他守了一天又一天。
“芊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是我错了,你换个方式惩罚我好么?”
她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忆南?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我就在你身边。”他激动地落了泪,吻在她的手背。
“可沈煜安告诉我,你走了。”
“我没有走,我回来了。”
“忆南...”
“嗯?我在。”
“我好累,我想睡一会,你能不走吗?”芊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
“我不走,以后再也不走了。”
几天后大家再来看她的时候,她躲在被子里不肯见人,周忆南示意他们离开,自己端着鸡汤坐在床边,“昨晚我亲手煮得,不想尝尝吗?那我可一个人都喝光了?”
滋溜滋溜喝汤的声音传来,被子掀起一角,一双眼睛露出来,芊然把被子蒙在脑袋,张大嘴巴,“我就这样喝。”
“趴着怎么喝?一会再呛着。”
“那我不喝了。”她又重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严厉的语气声响起,周忆南放下手中的碗,掀开被子,“沈芊然,你给我坐起来,你已经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我忍着没说你,我生气了,很生气,你快点从被子里出来。”
她捞起被子盖住头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小声问道:“忆南,我没有头发的模样是不是很难看?”
突然明白她这些天所作所为,他消了气,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在额头,“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漂亮。”
她悄悄朝旁躲了躲,“你别靠我太近,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他故意贴上来,附在她耳旁柔声问道:“那我帮你洗?”
“周忆南!”她推开他凑近的脸,捏着他脸颊肆意摆弄,“躲我的事还没原谅你,同学,请你自重。”
“敢情合着我以前的努力就白费,又回到同学关系了呗?我才不管,等我年纪一到,就拉你去结婚,绑也把你绑着去,快点过来,让我亲一下。”
周忆南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芊然哎呦一声,故意捂住脑袋,“好痛。”
“我碰到你了?抱歉,我看看,还疼不疼了?”他心急得想要按响墙壁的铃声。
“我骗你的。”芊然一股脑翻下床躲去墙角的窗帘后。
“怎么几个月没见,你还学会骗人了?”周忆南好不容易逮住她抱在怀里,“别乱跑,医生都说了你要多休息。”
“可你也骗了我,什么你的名字叫唐毅,听起来有些奇怪。”
他抱起她重新放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我妈妈姓唐,在我小时候,她带着我躲去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唐毅也是我的名字,被老头带回来以后才改叫周忆南,不能算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