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办法,就是去找忆南的父亲,但忆南如果知道我这样做,估计想杀我的心思都有,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去试试,你们也早点回家,我还得趁他们发现之前回去。”
芊然没有回家,她犹豫再三之下按响了林婕家的门铃。
林婕听到这些事后,眼泪鼻涕直往下流,她翻箱倒柜从床底下拿出同学录指着其中的一页,“梁辰的信息在这里,这个学校我有认识的同学,明天我帮你去问问。”
那天她在昏昏沉沉中无意间听见梁辰收藏照片的事,她猜到受害者应该不止自己。
几天后,越来越多的人与她联系,芊然发现受害者远比自己想象的中的多,可不管自己怎么做工作,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指认他的罪行。
——他已经赔给我们家一笔钱,已经签了和解书,没用的。
——他家里为我父母解决了工作,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重新想起来,如果这种事传出去,我要怎么见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芊然第一次知道金钱和权利真的是可以改变是非黑白的。
每次看到小伍失望所归的神情后,芊然知道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七天后的中午,梁辰全身多处打着绷带,斜靠椅子吊儿郎当的坐着,他翘起一条腿搭在前面凳子抖个不停。
门打开两位西装革领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梁辰立刻放下翘起来的腿,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朝后面的男人喊道:“爸。”
“丢人的东西!你还好意思喊我爸!”
“爸,被打的人可是我,我不管,这次我一定要让周忆南好看!我要起诉他!”
男人抬起眼皮,偷偷瞄了眼坐在面前的人,及时制止梁辰的口无遮拦,“你给我闭嘴。”
“小梁...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几年前吧?”
梁辰歪着脑袋,还以为对面的大叔在叫自己,下一刻自己的爸爸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回道:“您说。”
“爸,这男的是谁?你凭什么看他脸色?”
一记耳瓜让梁辰立即安静下来,“这是周伯伯,说话不要没大没小的。”
周伯伯?梁辰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周忆南的父亲,梁辰满脸不服气地站在原地。
“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听听您的意见。”梁父面带微笑不失礼节的问道。
“男孩子之间打闹也不是大事,忆南下手确实重,也怪我逼着他从小学了些不该学的东西,但这次他进去已经待了七天,我一直没有过问,应该也算种惩罚了吧?这样...等他出来,我带他登门道歉,再算上那两个保镖,医疗费、赔偿费你们开价。”
“这样说不显得你我之间见外,我时间忙,对孩子疏于管教,才让他闯了祸,应该我们改日亲自登门赔礼。”
“爸,你究竟在说什么呢?是周忆南打了我!周忆南他差点打死我,凭什么要我们去赔礼道歉?”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梁父压着性子,一边怕得罪眼前的人,一边又要制止梁辰,以免他祸从口出,引来更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