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上大学有多累,工作以后几乎就没时间给孩子好好做顿饭,就是现在,都当上医院高层领导了,依然要临床行政两手抓,许久治长这么大,就没吃过几顿他妈做的饭。
他们能做的,只是告知他这一行的辛苦,见他依然态度坚决,也就只有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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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待中,孩子们通知书下得很快,先是卫国的医科大学,然后是卫红的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最后就是卫雪的京市舞蹈学院芭蕾舞系……除了卫小陆,其他人都很高兴。
卫小陆扁扁嘴,怎么大家都去京市,不管小四哥了啊?
卫孟喜大笑,这孩子,卫东说不定还巴不得呢,山高皇帝远,谁要是去羊城跟他做伴儿,那不是伴儿,是妈妈派去监视他的“眼线”。
一直到八月底,眼看着他们通知书都拿到了,付红娟纳闷,“小卫你家啥时候办升学宴啊?”
“不办了。”
“咋能不办呢,考这么好,你家根宝还是省状元,老话说得好,出门在外要……”
话未说完,卫孟喜就打断她,“孩子已经去到学校报道了,昨儿就到了,也没让咱们送。”
他们家四个大崽,走过南闯过北,还是三个人一起去京市报道,压根不用家长送。
付红娟张了张嘴,今年咋这么奇怪呢?以前刘桂花家大儿子考上中专都大办特办一场,自从开了那先河,每年暑假都要吃两顿酒,甭管中专还是本科,都要去卫家宴风风光光的办一场才行,可今年的矿区很奇怪,明明有十几个孩子考上大学,却只有江家办升学宴。
“你们家这仨就不说了,许矿长家,许久治,考上海城大学都没办,你说江春苗不就是一羊城大学嘛,还稀罕啥?”
江春苗在一次又一次的跳级之后,也赶在这一年毕业了,卫孟喜知道她会追着卫东去,但没想到居然连学校都考同一个……这种感觉,真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儿子招谁惹谁了,要被她喜欢。
“你是不知道,听说升学宴办在石兰大饭店,可风光得很呐,光吃饭的客人就有十几桌,听说都是她自己结交的大领导和有钱人,你说她咋就那么牛呢?”
卫孟喜懒得听,但付红娟下一句,彻底引起了她的注意——“你说,最近这矿上是不是出啥事了啊,怎么领导们都见不着了?”
卫孟喜一听,也想起来,“是有段时间没看见张书记和几位矿长副矿长了。”
“就连你家陆科长,咱们也挺长时间没见着了,他最近忙啥啊?”
卫孟喜苦笑,“他那闷葫芦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上有啥从来不跟我说的,反正说了我也听不懂。”
付红娟一想也是,陆科长可是高级工程师,他钻研的领域,小卫要是懂,那可就奇怪了。
“也是,他们男人的事儿,咱们也不懂。”付红娟嘀咕几句,见卫孟喜说话滴水不漏的,没打听到什么八卦,就往别的地方去了。
老陆这家伙,本来就忙,但自从孩子们拿到通知书以后,更忙,以前还能回来吃个饭,现在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半夜回来卫孟喜都睡熟了,有时候直接就不回来,卫孟喜去办公室找过,也没见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去得次数多了,大家就都知道,“今儿陆科长又没回家啊?”
卫孟晃了晃手里的铝皮饭盒,“他胃不好,忙起来没个点,给他送晚饭。”
门卫大叔也纳闷,“陆科长估摸着不在办公室,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卫孟喜咬了咬嘴唇,气恼道:“这家伙,也不知道一天忙啥,算了,我把饭盒放您这儿,待会儿要是看见就给他。”
路上遇到好几个煤嫂和家属,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打趣,只是觑着她脸色,心说这两口子是闹矛盾了?
也对,以前有五个娃,更多的时间都是花在娃身上,不像现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