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再有钱,看似挺风光,没有功名,见官还需跪地磕头行礼,自称草民。
这也是,严安一直供着严永旺在书院读书的原因。不求多出息,以期考上秀才,都能光宗耀祖,严家的社会地位也能升一升。
叶风不是不认识严安,就是想煞一煞他的傲气。
自家儿女教养成这个样子,还不自知。
严安的到来,让满怀期待的忐忑不安的何大牛,心猛地揪起来。
年前,就是严家管家出面,给族里,给二叔家,一些银两,才使得自家可怜的妹妹的冤屈,无法申诉。
而他自己,也被二叔卖到临县挖矿。
若不是,此番有人找上了门,帮他离开,他根本逃不出来。
那人问他,想不想给妹妹报仇,让严永旺伏法?
想,怎么不想?他何大牛毫不犹豫的便应了。
爹娘没了,妹妹走了,他被族里和二叔家压迫,卖到矿上,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他有何好怕的。既然有人帮他,他便一定要抓住机会,哪怕给妹妹报了仇,自己身死,都不足惜。
但是,严家在浦虹县的势力,还是让何大牛害怕,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没有背景的小人物而已啊。
叶风轻哼一声,道:“原来是严家主啊,来的正好,不用单独再去请了。
想来,你方才已经听到了,这位少年何大牛,状告你儿子严永旺强抢民女、逼死他妹妹何小花。
你喊冤,有何证据?”
严安一下语塞,冤枉,是随口喊的,冤吗?哎,当然冤了。不冤,儿子怎么保得住?
“大人,小儿的确有些纨绔,但也是知礼的,还是浦阳书院的学子,不会乱来的。
小儿与何小花的确有过一面之缘,便是在自家酒楼的后院。那农家女长的清秀,小儿便打了招呼。
只是女子羞涩,不愿搭理小儿,放下菜后,兄妹俩便匆匆离开了,并无纠葛和见面。
怎么能说,小儿逼死了那女子呢?”
何大牛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流着泪,反驳道:
“不是,大人,不是,他说谎,说谎。我妹妹就是被他儿子劫走的,出了城,往村子去的路上,劫走的。死在他家里的。”
严永旺听到自家父亲的说辞,心也安了不少,脑袋也清醒了,忙开口道:“没有,我没有。你污蔑我。没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