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陛下,极为忌惮磐王。
这几日,陛下的不喜,虽然掩饰的好,但内部透出来的消息,陛下这几日不知砸了多少东西。
聂文远给户部尚书杨法使个眼色。
杨法见状,便出列,哭穷道:
“陛下,国库无银呐。
今年夏季南部水灾,之后又是旱情,皇陵扩建已不能耽误;
还有,眼看到了太后娘娘的生辰了,都正在筹备中。户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的银两钱财啊。”
吏部尚书刘贤皱眉轻斥道:“哼,照杨尚书的说法,意思是有功之将就不赏了?岂不是伤了将士们的心?”
杨法无奈,硬着头皮道:“臣也知道啊,但,拿不出太多银两,臣也不会变戏法啊。镖骑大将军上报的汇总,臣看过,总数实在是太多了。
户部日夜核算,也只能拿出一半的银两。
那个,要不然,还是让大将军照理出着?以前不是也有过?”
杨法颤巍巍地硬着头皮,讲话讲完。
心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臣以为,不可”,左丞相徐浩达出列道,“虎威军乃是朝廷的军队,自然由朝廷供养。怎可让镖骑大将军出钱供养呢?
先前出战时,是因为战事紧急,筹措银两粮草补给来不及,大将军不得已,才自筹。
现在,若是连奖赏,朝廷都不出,那么,将士们感谢的又是谁呢?”
兵部尚书崔元恺也心知肚明。
其实都不止这一次,以往年度的虎威军的军饷,基本没有给全过,总是差那么一些的。
但是,崔元恺也明白,此番论功行赏,与平日里的军饷,还是两回事,左丞相说的是对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真的传出去,将士们,和老百姓,会怎么看君王?
于是,崔元恺出列道:“臣附议左丞相之言。”
杨法偷偷地看看右丞相聂文远,这话还能怎么说?
却见聂文远撇了他一眼,杨法心里一凛,咬咬牙继续道:
“左丞相之言,臣明白的,只是奖赏,是否能再核实,酌情略降呢?
比如说,有个叫叶林的小将,似乎仅仅十四岁,真能与大将军之子、先锋营将领萧衍的奖励一样?这是不是”
言下之意,叶林的军功是不是有误?若是他的有误,那么其他人的呢?
再延伸一下,是不是大将军萧合磐,有夸大其实之嫌呢?
杨法没敢说出来,但,听的人,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