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死了，曲应渺知道失眠到底有多痛苦。
“嗯！”曲应渺沉重的点点小脑袋:“哥哥你靠着我睡吧！”
曲卿言被小姑娘干脆利落的点头搞得愣了一下，接着被她按着头靠在了她肩上，一瞬间，小姑娘身上的味道就占据了他的呼吸。
他克制住自己像狠狠抱紧她的冲动，记忆回到过去，而小姑娘却不记得和他一起时间，曲卿言不知怎么突然间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在她消失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安稳的度过一个晚上。
期间司机大叔很自觉没说话，曲卿言从刚开始的紧绷，到缓缓放松靠着她睡了一会儿，下车时被小姑娘轻轻的叫醒。
“哥哥……”曲应渺推推他:“已经到家了。”
曲卿言惊醒，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真的睡着了。
他下车，伸手轻轻捏了捏自己靠过的，小姑娘的肩颈:“有没有压麻？”
小姑娘小时候坐车时就喜欢靠他肩上睡觉，有一次反过来他枕着小姑娘的胳膊睡了一会儿，，把小姑娘胳膊枕麻了，吓的小姑娘还以为自己胳膊快压掉了，好伤心的吓哭了好久……
曲卿言想着不自觉笑了起来。
“还好。”曲应渺小幅度甩甩胳膊，看到他笑有些疑惑:“哥你笑什么呢？”
“渺渺小时候很可爱。”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发，牵着她进去。
“？”曲应渺一脸茫然，有些搞不明白曲卿言的意思，她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打什么哑迷呢？
两人一进门，虞清黛就迎上来:“渺渺，卿言回来了？”
“妈妈！”曲应渺开心的扑到她怀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对美女妈妈有着极强的亲近感。
“卿言，渺渺，先吃饭吧。”虞清黛温柔摸摸小姑娘柔顺的头发。
曲应渺兴奋道:“好啊，妈妈这次有小饼干吗？”
“小馋猫。”曲卿言听到后笑了笑。
“当然有。”虞清黛挽着她往客厅走:“管够。”
她边走边问道:“渺渺竞赛紧张吗？”
“还好。”曲应渺摇摇头:“不是特别紧张。”
其实她一点也不紧张，以前参加竞赛参加的都麻木了。
要是在小姑娘小时候早就要哭鼻子了……
虞清黛看着她，想到以前的小姑娘阿拉伯数字都认不清，现在已经考全校第一去参加竞赛了，她压下酸涩:“渺渺长大了……”
而她错过了自己女儿的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