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首辅大人容颜华美气度非凡,她肯定是想攀附上首辅大人这棵大树呗。”
君倾蜷缩在牢房一角,不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只是用双臂的抱着自己。
“问你话呢!”
这女子明显就是不依不饶,君倾无奈之下只能回话。
“我是被冤枉的,过几天就会有人带我出去的。”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
“听听,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又岂是你想走就走的?更何况你是盐铁案的犯人,除非首辅大人愿意救你,否则你就做好掉脑袋的准备吧!”
君倾不理会他们的嘲讽,眼神坚定。
看的君清澜心中好不是滋味,刚干下去的眼角又湿了起来。
他可以想象出在大牢里的那几日,君倾是如何期盼着他的到来,那望眼欲穿的模样,让他眼前生出幻想,幻想自己挥剑砍烂牢门,把君倾护在怀里,带她挣脱重重枷锁 把她护在怀里,让她随自己回家。
他甚至想到了君倾看到自己时惊喜的眼,他也冲着君倾遥遥一笑,可是一个晃神 假象不见了,眼前还是昏暗的大牢,还是君倾那张病态脆弱的脸。
牢房里的饭菜很难吃,几乎都是馊的,还有老鼠在地上猖狂的钻来钻去。
君倾根本就吃不下那些馊饭馊菜,馒头还被别人抢走了,老鼠乱窜又让她根本不敢睡觉,只能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蜷缩在牢房角落里。
君倾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她想见的那个人,眼底的光也一点一点熄灭,整个人麻木如同行将就木的老者。
君倾从希望到失望的变化,也让君清澜的一颗心沉到谷底,再也没了抬眼去看光幕的勇气,指甲嵌入掌心流血都浑然不知。
似是过了好久,也可能只过了一瞬,光幕上,君倾看见了君清澜。
青年一身华贵官服,不像君倾想的那样落魄至极,整个人身姿如松,如同一把刚出匣的利剑,俊美如同烈阳,晃人眼目,和蓬头垢面的君倾比,俨然就是两个极端。
此刻午时三刻太阳高照,君清澜就这么站在太阳底下,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君倾,仿佛在看一摊地底的泥,只是半瞬就移开了目光,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为什么要骗我?”
“你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
君清澜不知道君倾为他做的一切,对君倾就只有满脸厌弃。
君倾被拖回断头台上,“斩首令”被监斩官掷在地上。
刽子手挥舞起寒光凛凛的大刀,正要动手,君倾也闭上了眼睛,发丝迎风吹拂着她的脸颊,那无古无波的神情,是对赴死的从容。
君陌漓抖着嗓子问君清澜,“倾倾,可是这个时候死的?”
君清澜摇头,“不是,倾倾被天机阁的人救了。”
果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袍人凭空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救走了君倾。
他武功高强,抬手间带着悍然无匹的力量,有排山倒海的可怖威力,根本就不像这个世界所能拥有的……
而无比确定的一点是,这个人,不是天机阁的人。
君清澜面露惶惑,“不对,在我记忆中,救走倾倾的,不是这个黑袍人!”
君陌漓猛地转头看向君清澜,“那他是……”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答案。
联合不久前帝凌进入审判台,这个人 极有可能和帝凌一样,也是进入审判台的外来者!会是谁……
不过对他们来说,这个人是谁,或许并不重要,只有君倾得救了,就好。
四下无声,只有清风拂过。
审判台上,君清澜赶尽杀绝的命令传出,那不留余地的冷酷,让君清澜悔不当初,心肝脾肺恨连带着一起疼。
他再也不能忍受,湿意自眼角开始,一点一点下滑,滑过棱角分明的下巴。
……
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