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苏家家宴,苏霜落一袭海蓝色长裙惊艳亮相时,他当下就起了反应。
这女人,几年未见,竟比当年更有韵味了。
后来爷爷无意中牵引,差一点就能打上招呼了,结果被她那个双胞胎弟弟坏了好事。
一想到这里,唐亦琛就恨得牙痒痒。
“妈,你说我们当年的计划,再来一遍如何?”
说这话时,他的瞳孔中已然燃起跃跃欲试的火苗。
云蕙虽然也有这个打算,但当年就被那丫头片子逃脱了,今年成功的几率不见得多高。
她垂眸暗自思忖着,没有应声。
反观对面沙发上的唐亦琛,则是难得一见的兴致勃勃。
“妈,我有几个朋友最近倒腾来一款新药,比之前我们用的效果强不少,这次我们加大剂量,保准她清醒不过来!”
“哦对对对,上次她是跳窗逃脱的吧?下午我让人来把窗户给封死,这样她肯定出不去。”
“公司那边现在也有我的眼线了,我跟他们打声招呼,当天找个借口把唐初扬给支走。”
云蕙在一旁默默听着唐亦琛灵光乍现的新想法,唇边的弧度也缓缓绽放开来。
果然,在这种事情上,她儿子的脑子还不算太秀逗。
“不过妈,还有一个小问题。”
正说得畅快之际,唐亦琛的思绪似乎被某个问题给堵住了。
“她现在对咱俩都十分不信任,如果到时再由您带她去休息的话——”
“这个我自有办法。” 云蕙语气淡然地打断,“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话落,她复又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这次,绝对不许失败。”
京城的另一角落,专心致志进行着玉雕收尾工作的苏霜落不期然打了两个喷嚏。
庭院的摇椅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阖着眼睛小憩,右手搭在膝盖上盘核桃。
听到动静,他幽幽掀起眼皮,斜睨一眼,不紧不慢开口:“感冒了?”
苏霜落垂着眼睫,巴掌大的莹白小脸隐在梧桐树的阴影下。
她抿了抿唇,道:“估计早上有点受凉。”
老先生收回视线,轻哼一声:“别仗着自己年纪小就不把身体当回事,我和你说啊——”
“李叔,雕好了,你看看?” 苏霜落笑意盈盈地打断老先生的念叨。
李言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将核桃揣进口袋里,负手走了过来。
他微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将女孩手中那一抹碧绿端详了许久。
半晌后,他摩挲着下巴处灰白色的胡渣,幽幽地叹了口气。
“丫头啊,拜师这件事,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苏霜落将碧绿的小玩意儿小心翼翼地搁置在手工台上,仰头舒展了一下僵硬了许久的上半身,笑着回道:“李叔,我就这么一时兴起,您别太当回事。”
李言觐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摆了摆手,踱着步又回到了摇椅上。
他一生醉心玉雕技艺的钻研和传承,不曾育有子女,只有几个徒弟。
一个月前,他的大徒弟介绍了一个年轻的小丫头过来,说想学习一下玉雕。
他只当是小孩子图新鲜,没当回事,不过介于是大徒弟推荐,也没有拒绝。
一开始他压根没花心思在这小丫头身上,丢给她一块璞玉让她自己去琢磨。
没想到,这丫头悟性极高,甚至比他那几个徒弟天赋还要惊人。
李言觐开始有意无意之间点拨几分,这小丫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后来啊,他就动了想收她为关门弟子的心思,结果被人家一口回绝。
时间回到现在,李言觐躺在摇椅上,偶尔睨一眼正在收拾工作台的小姑娘。
“行啦,你的任务完成了,赶紧走,别再没事来打扰我这老头子。”
闻言,苏霜落停下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