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皱着眉，似乎有些不高兴，“熬夜对身体不好。”
苏念一手撑着头，勉强地笑着说：“没有熬夜，做了一夜的噩梦了，醒来却记不太清了。”
江妄整理完作业就交给宋鸣，让他送去办公室，然后坐下，从桌板里拿出一个袋子，“还剩了两个豆包，你吃吗？”
“啊，刚好我没吃早餐。”苏念惊喜地接过豆包，瞌睡醒了一半，“你吃了吗？”
“嗯。”言简意赅。
今早打完临工，江妄鬼使神差地多拿了两个豆包，听老板娘说，她家的豆包很受欢迎，尤其是小女孩儿。
江妄注视苏念斯文的吃相，问：“好吃吗？”
苏念顾忌形象，吃的不快，甜甜一笑，杏眼微弯，“好吃，你在哪儿买的？”
“和韵东路的陈记豆包。”江妄淡淡地说，眼里乘着笑意，补了句，“我每天早上在那里打工。”
苏念吃掉最后一口，恋恋不舍地擦嘴，口腔里还残留着豆沙的甜味。
“那我一定得去尝尝。”
【咯咯哒~下午放学前，女主陈沁沁在埃伦斯酒吧的视频被曝光到校园论坛，个人档案也被公布】
【请跟随公主帮的成员把女主围堵在厕所霸凌，并设法通知厉北辰和许致知共同营救。】
在聊天的间隙，脑海里响起咯咯哒俏皮的“熊二音”。
苏念的兴致降了一半，虽然陈沁沁好像有那个大病，但是她不能做施暴者。
“哪里不舒服？”江妄眼神一闪，立刻发现了苏念的心情变化。
苏念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事，可能是睡眠不足引起的。”
知她不想说，江妄并没有追问，在书包翻出两颗糖，“很甜。”
苏念有些意外，莞尔一笑，手搓了搓裤边，才小心接过，不经意地挠了江妄的手心。
故意的？
苏念仍旧笑着，镇定自若，仿佛是幻觉。
江妄瑟缩着收回手，在桌子底下微微握拳，目光移向一边，轻咬下唇，心如擂鼓。
没猜错的话，他是明白苏念的心思的。
“你不是说有几道题不会吗？拿给我看看。”江妄转移话题，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严阵以待。
苏念把练习册和稿纸摊开，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中间。
稿纸上列着有问题的方程式，江妄一看就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握着笔在纸上删删写写，“你看看是不是这里想错了？”
女孩怔怔地望着他，就是不开口。
怎么讲个题都在勾人呢？
江妄伸出细长白净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又重复了一次。
“你看看这样解是不是简单多了。”
一秒两秒三秒。
苏念还是呆呆的。
他正准备问第三次的时候，女孩扬起了嘴角，歪着脑袋，眼神专注地问。
“江妄，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好闻，”苏念往前趴了趴，“其他男生和你简直没法儿比，上完体育课你都是香的。”
“······”
很短暂地，少年的耳尖害羞地动了一下。
江妄收回手，食指悄悄习题册，“还学不学？”
“不然你就自己钻研。”
苏念见好就收，乖乖竖起耳朵，仔细看稿纸上地记录和新的解题思路，又重新解了一次给江老师过目。
“江老师，谢谢啦！”
女孩的脸近在咫尺，兴许是阳光太过温暖，她身上的薄荷香更浓了些。
他清楚地看见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江妄不动声色地别过脸，淡淡地说：“快上课了。”
“哦。”苏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迷地拿着习题册转了回去，上头了，她可以再刷十页。
······
最后一节自习课，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苏念心领神会，打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