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点头道:“不错，我亦是其中之一。”
“那么公子可知何为修行？”老者再问。
夜白想了想，继而说道:“修行，便是修道。”
“那么何为道？”老者又问。
“前辈这话问的未免有些虚假了，大道无数，万物可为道，万物皆是道，每个人的修行之道是不一样的，况且道是无形的，也是有形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无处不为道，是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述出来的。”夜白思索片刻接着说道。
老者哈哈一笑:“不错，公子能够清楚这点实属不易，那么公子觉得修行者与这些普通者有何区别。”
夜白皱了皱眉，说道：“区别很大，其间差别，宛如重重看不到尽头的雪山一般，宛如宽广无边的无尽海域，但是二者之间的本质却是相同的。”
老者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道：“不错，相差甚远，但本源却是一样的，因为道无处不在，即便是普通人的生活也离不开道。”
“前辈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即便公子是魔，你们魔也有普通者与修行者，公子抛开修行，也是普通，因此公子应该尊重普通，重视为人之道。”
“公子杀业过重，虽不知公子所杀之人是何原因，但如此杀业又有多少无辜呢？我们与普通者本质一样，杀戮之道是道，而秩序这也是一种道，即为天道，杀业过重，天道不容。公子的道是何为呢？”
老者继续说道：“希望公子明白一个道理，太阳升到了中天便会回归黄昏，月亮圆满了便会出现亏缺，而人的气势过盛了，上天就会将他削弱，上天如大道，是无形的，但是它会假借他人之手来削弱过于强盛的人，如果等到那天的来临，那时便晚了……”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道也就不同，恕晚辈无理，前辈不知我何为，却妄自揣测我的道，又是何为？”夜白恭敬一礼，随即反问道。
闻言老者呵呵一笑：“老朽希望这世上万千大道，亿万修道者可以多看一眼这些普通者。世道如棋局，修道为棋手，世人如棋子。大局控小局，局局相动。棋手也为棋子，因果轮回，我们又何尝不是‘其他棋手’的棋子呢？”
“然而执棋人每一次落子，遭殃的终究是世人。棋手交锋，凡人遭殃，修道者高高在上，岂会在意凡人如何？你如此之重的杀业，其中又有多少的是无辜之人？”
闻言夜白默不作声，是啊，自认为杀的是该杀之人，可在他手中无辜惨死的人又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