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在后面叫嚷着,阻止叶承欢离开:“你现在不能走。”
叶承欢不想搭理温母,连一个余光都没留给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何小姐看来不只是行动不便,连听力也有障碍。”
处于受伤状态的叶承欢哪里比得上温母的速度,没一会儿便被追上,被温母用力拽扯过去。
“你好像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吧?”叶承欢用尽全力维持自己的平衡,好不让自己再次跌倒。
“我没有权利,法律有权利!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可以离开,万一之后你畏罪潜逃了怎么办?”
温母的话像是一壶冰水浇在叶承欢身上,使心再次凉了一个度。
身为长辈,做到这么无理的地步,也是一种悲哀吧,也难怪会培养出温可这种性格。
这一刻,叶承欢竟然有些可怜温可,生在这样的家庭,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七年前,叶承欢看走眼的次数很多,成长后的第一次看走眼,是她惟一一次失望,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温母的态度,以及与自己养母所形成的强烈对比。
“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清者自清。你找不到证据,就没有资格污蔑人。”叶承欢不甘
示弱,气场强大,早已没有了当年任人宰割的懦弱。
“没有证据是吗?你敢说跟保姆谈合作,要谋害我女儿的人不是你?”温母的样子像是要把叶承欢给吃了一般。
叶承欢怔然,一下子忘了反驳,保姆虽然当初提及了这件事情,但她并没有地给出答复,只是一直保持沉默,况且,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保。
“如果您不怕你女儿的形象和名声受影响,我不介意将这件事情公布出来。”叶承欢冷笑,镇定道。
当初与保姆的聊天录音,现在可以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了。
叶承欢看着温母满是气愤的脸,顿时就想笑:“你在发怒之前,最好还是了解一下自己女儿的曾经,以及她所做过的事情。这样,才不至于到时候闹笑话。”
“你!反了你。年纪轻轻,心肠倒是坏的很!”
叶承欢看到凶神恶煞的温母走到自己跟前时,不由得心生警惕。
果然,温母的手挥起,朝着叶承欢的方向扇去。
是任言恺出手相助,阻止着温母的行动。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而且,就算是真的,我们也没有权利打人。”
其实之前,在知道叶承欢和保姆俩
人密谋加害温可的时候,任言恺是愤怒的。他向来最讨厌受人欺骗,特别是女人,尤其是他一直欣赏的人。
可是,在刚刚看到温母出手要打叶承欢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的出手帮忙。
“言恺,你一直以来都是个知晓事理的人,怎么现在,为了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糊涂?”
叶承欢默默退后几步,与温母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疯狗急了都是会乱咬人的,何况这是温可的母亲,是一直想尽法子要置她于死地女人的母亲。
“你真的与保姆俩人,合起伙来伤害温可?”任言恺走到叶承欢跟前,认真的问着。
他垂落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任言恺的脸上满是严肃,他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的看着叶承欢,好似想窥探面前人心中所想。
任言恺手心在偷偷的冒着汗,他很紧张,害怕会听到那个让自己失望的的答案。面前这个女人和承欢太相似,让他经常在感觉中迷失自己,以至于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打心底里想要选择相信。
如果面前这个女人否认,那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
“温可她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她害了我那么多次,就算我选择回击,
好像也没有错吧。”许是因为曾经是最亲密的人,所以叶承欢那一刻读懂了任言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