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躲在缝隙之中。
屏住呼吸。
挺胸,高一些,再吸口气。
她闭着眼,竖起耳朵。
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于是乎来了那么一句——孪生子?
“长安之中那人,与此人,可是一模一样?”
“我从未瞧得真切,哪儿能知是否一样?”
“那你可信我?”
“自然是信周公。”
“那可不得了?我见过他十几次,他的模样……”
此外,陈志诚不开办拳馆,准备靠“走镖”为生,那么,拳馆里五个学徒,就得重新安置,思前想后,他决定把学徒都放到她这里来。
“如今这个年生,只是会打拳,不行,凡事得多动脑子。”
“小柳,希望你能帮这个忙,他们都是好孩子,他们一定会回报你的。”
拳馆学徒都是男孩,五个,再加上那十八个,男孩就严重超标。
二十三个男孩,七个女孩。
对了,还有贾掌柜的遗子,贾碧云,以及一直跟在她左右的石头,加起来就是二十五个。
芳草让她打住:“不能再加人了,人越多,咱们每个月付出的钱就越多。”
25:7——这个比例不行啊。
女子本呈弱势,哪怕是在学堂这种地方,如果相差太多,应该不太好,因此,跟首席财务官申请了半天,终于融通出八个名额。
还要再招八个女孩。
仅仅八个女孩。
其实,并非易事。
有人知道这是好事,包吃包住,白替人养活孩子,可看热闹的人多,实际愿意迈出那一步的人少。
其中有个重要原因。
学堂毕业后的三年,男孩,女孩都不能婚娶。
芳草问她:“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咱们招十岁以上的小娘子,假设她十岁,学堂毕业就是十三,正是议亲婚嫁的时候,如若再等三年,那怕就是……就是老姑娘了。”
额。
没错。
她现在就是老姑娘一枚。
“那些大宅里放出来的娘子,年纪又是怎样?”
“如果没能在宅子里寻得亲事,放出来,要么十八九,要么就是二十好几了。”
“相对来说,就算年纪大些,手里有些钱,再找婆家,选择会不会更加狭小?”
芳草愣了愣,随即说道:“要是我,有老些钱,那可不会随家里人摆布,随便找个人凑合嫁了。”
“学堂里学三年,再给我工作三年,就这样把好好的人才放走,让她们回去给男人洗衣做饭,倒屎倒尿伺候公婆?”
有钱。
说话才能硬气。
她们才能跟家里说,招个上门女婿吧,让他照顾孩子吧,谁让他挣得没我多?
三年后。
最初的学堂的孩子,如果没有意外,他们都会是管事,甚至于某个铺子的合伙人。
她在意钱财。
但又没那么在乎钱财。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江边洗衣服的那个女孩。
前面在孙小猴身后的男孩站出来。
“你们看吧,他就是来找事的!”
孩子一边站好,大声喊道:“我不是!”
后面的人则问道:“为什么不要他?这才学堂第一日,难不成真招满了人?这不可能!柳掌柜,你快给大家一个解释,别兜了半天,都是你一个人的诡计!”
她是哭笑不得。
什么诡计?
大哥,你来找茬,也整点有水平的台词。
懒得解释。
她让孙小猴把其他孩子都叫来。
不大会儿,孩子们都来了。
孩子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胸前一侧秀了“今朝学堂”四个字,有组织,有纪律的,现场的孩子迅速站成三排。
“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