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想大声“啐”那么一嗓子。
呸!
她不稀罕!
她取下了布巾,搭在一旁的盆子上。
“确实是很为难,我明白,只是可惜,陈家那么好的拳法,没法发扬光大。”
“拳馆一事上,你花了不少心血,一直以来都在为我着想,前阵子,买院子,重新施修,这些都要花很多的钱财。可是,你也看见了,洪师傅他……虽说,他处处刁难,但我作为晚辈。”陈志诚长长叹息,声音抖了些:“拳馆开业那日,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我思前想后,决定不再开拳馆。”
“那你准备以后做些什么?”
“其实,淮安城内的拳馆已经很不好做,现在是太平年生,不是种地,那就是去给别人干活,学一些拳头上的功夫,大多数觉得没太多用处。开那么大一个拳馆,恐怕,并不好营生,所以,我想……”
“你想做些什么呢?陈师傅,你直说吧,要是有我能做的,一定尽一份力。”
“我不想辜负大家的好意,尤其是你的心意,所以,我想不办拳馆,而重新开办镖局。”
“啊?”一时,她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
“什么?”
“他说就叫淮安镖局。”
陈志诚来找她说镖局的事情,实际上,孙大已经做好了“淮安镖局”的牌匾。
没另外搞开业仪式。
选了个最近的吉日,挂上牌子,陈志诚就带着阿坤阿明,去找以前帮过忙的那些商家“谈业务”去了。
忽然响起的贺喜声吸引了女孩的注意,顺着声音望去,见一群人围在街中央的位置。
她放下手中的提篮,踮起脚,朝人群望了又望。
可惜,只能瞧见许多个后脑勺。
“子婷,你杵在这儿干什么?”
“阿秀,你住这街上,那边可是有喜事?”
身侧另外一个女孩也看了眼,随后说道:“我爹说那里开了个学堂,对了,就是以前学府上那个什么……小洞天的掌柜开办的,我爹说,一个开食肆的,也敢办学堂,没脸没皮,肯定没人去。”
“为,为什么这样说?我哥说……”
“快走吧!耽搁了时辰,当心挨骂!”
名阿秀的女孩先走了。
她提起提篮,快步朝着街尾去,等她一路小跑回来,金鸡街中间那边已经没那么多人。
又是一路快跑。
竟然有个她没见过的年轻妇人。
路过那破房子好几次,从来不知道里面有人。
不光有个年轻妇人,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刚会走路,另一个最多三岁,俩孩子在泥巴坑里玩泥巴?
去洪村长那里时,提了一嘴,洪村长说那个年轻妇人很能干,就是家里俩个幼崽,实在是没有其他精力做事,最开始摘桃的时候,妇人不放心把孩子关在家,只好背上背一个,腰上系绳牵一个。
翻晒虾鱼的活儿,洪村长也分了一小部分给她。
“村子里年幼的孩子……噢,六岁以下的孩子,是不是有九个?”
“还有个在肚子里。”
“你这法子好哇!”
后来,没有按照这个法子去办,整了个“幼儿园”出来,把村子里的孩子都放在一个老妇人那里,妇人早上把孩子送过去,晚上回去顺道接走孩子,每个月给妇人一些东西,也有其他老妇人去帮忙。
带着海酱回去前,她问了洪村长,孙大等人还没回来。
回了铺子。
托人从江洲带的螃蟹来了。
“咸口的。”芳草回答。
酱只有两罐子,随机加给每日20份套餐,每个饭碗里舀了一小勺而已,芳草会问那些人用过后的感受。
“麻辣口的也有人喜欢,我还没问,他们就问我那是什么,不过只有几个人。”
“你们几个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