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让他少吃一些,他……唉,烦请柳掌柜借我两人,我先把顾公送回去。”
顾凯芝来这里,身边就跟着个管事。
在她去对面“核账”的一个小时期间,来了好几波人,要给顾凯芝敬酒,换做平时,他早该走了,可偏偏今日吃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
等她回来的时候,敬酒的人才散了。
她找了两个小侍,自己跟着一起,将顾凯芝送回了府衙。
不紧不慢往回走。
芳草等在门口,脸色有些奇怪:“姐,那两人来了。”
“谁?”
“就是……”
“我把他俩差点忘了。”
一路小跑上楼。
李砚与冷封也差不多了。
“抱歉,实在是抱歉,有个朋友吃多了酒,我给帮忙送回去了。”
李砚扬起一边嘴角:“朋友?”
“是啊,这不刚送走。”
“柳掌柜整日里真是忙。”
她在他身旁坐下:“你也别话里有话,咱们是一家人,我也给你说实话。明明是我铺子今日开业,我为什么非去那里扔点耗子蟑螂蛇,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
李砚看着她:“他们做了什么?”
“昨晚深更半夜哦,派人来烧我铺子。”
“阴谋被你拆穿?”
“大兄弟,不是阴谋,已经是在实施的犯罪,昨晚隔壁铺子烧了起来,大家救火的时候,有人趁机潜入我铺子,想要往里面倒火油,这样一来,那不成了东风的祸主?”
“据我所知,金满楼是淮安最大的一家酒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这铺子刚开业,他们犯得着跟你过意不去?你是哪个葱啊?但是,大兄弟,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你想想,我一个小铺子,用得着跟淮安第一酒楼过不去?其中那个过节,我也懒得说了。”
“倒是委屈你了。”
“哎呀,谁不受点委屈?玉皇大帝指不准还天天受委屈,何况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她拿了壶酒回来:“试试这个,话又说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他有些愣神:“酒?酒是好酒。”
“其他的呢?”
“你这铺子不输于金满楼。”
“你去过?”
他给了一个“废话”的眼神。
“多谢李兄的评价,敬你一杯。”
李砚不理会她,只是反问一句:“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做男子做的事?”
“我问你,接生婆,是不是都是女子?”
再次接收到一个“废话”的眼神。
“我告诉你,给女子接生孩子的,除了女子,还有男子。”
“普天之下,从未闻之。”
“我再问你,普天之下,可仅大唐一国?”
这下子,李砚愣住了。
“凡事不可一概而论。就像我这铺子,是食肆,还是酒馆?我跟你说,都是,也不都全是。”
“你是想说什么?”
这次换她愣了愣,接着笑嘻嘻说道:“我想说,李兄,你要不要投个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