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架子前。
拿起一个形状不普通的平坦碟碗,再快步走出里屋,蹲在门边的担子旁,揭开搭在上面的蓑衣,取出一个类似的碟碗。
“这是你们做的?”
“以前做的,做多了些,不好卖出去。便宜卖,也没人要。”
她拿着碟碗走到大叔身边:“你记得吗,去年八九月的时候,你就买了一批这种碟碗出去。”
“对!确实是卖了些出去,那人心肠很好……哈!是你!是你啊女娃娃!”
她“嘿嘿”两声。
怪不得有点眼熟,却怎么都没能想起。
去年路过哪儿来着,碰见个坐在路边的大叔,大叔红着眼说别人定的碟碗不要了,她就都买下了,东西也不贵,小洞天当时也能用得着。
关键是碟碗的确别致。
此时的陶碗,碟子,底部有明显的拉胚的痕迹,还有一个三四厘米的底,她看着总觉得别扭,端菜的时候,若是汤汁比较多,很容易洒出来。
而从大叔那里买的碟碗,底部却被挖过,会相似于现代的菜碟。
“女娃娃,你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们还要碗碟吗,你有看得上的,尽管拿去就是。”
“我来找烧窑师傅。”
“烧窑师傅?这……这是做什么?”
她还没回答,也暂时不知该怎么说,年轻人端起盆子,打断了他俩。
“睡了,明日再说。”
雨水,哗啦啦下了一整晚。
第二日。
雨量更大了些。
颜大叔没让他们走,反而“求”着儿子给三位救命恩人,做了一顿饭——这是他能答谢他们的最好方式。
颜大叔的儿子,颜仕明,捯饬了一阵,端出一盆子菜羹来。
没有一颗米。
只是些菜叶子而已。
“自家种的菜,香着,就是最近雨水多,地里有点淹着。”
“吃吧,别客气。”
几人吃惯了孙二的手艺。
一时间……
另外,颜仕明端出来的装菜羹的盆子,跟昨晚,给他爹擦脚换水的盆子,一模一样。
三人客客气气(勉勉强强)吃了一小碗。
颜大叔说道:“去年那时,你救了我一次,今年又是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你们尽管说。”
“你们是青苔镇上的人,我就想向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相熟的烧窑师傅,懂得看火那种?”
“你是要烧陶,还是烧瓷?你说的是火工,还是把桩?”
毕竟是行内人。
细说起来那就深了,不过,颜大叔跟她解释半天,她还是听懂了许多。
烧窑。
陶瓷。
自然是分两种,一个是烧陶,一个是烧瓷,区别在于温度,烧陶的温度在七八百度,烧瓷的温度则在上千度。
而她想要找的烧窑师傅,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用颜大叔的话来说,应该叫做“把桩”,意思就是负责煅烧流程的一位高级经理。
像她昨日在烧窑场看见的人,都不是把桩。
光是在烧窑场地,从小工到把桩,起码得干上二十来年,还不一定能当上把桩。
本来就不容易。
再加上周胜的刻意阻扰。
“唉……”她已经唉声叹气一百零八次。
还能怎么办?
过阵子去其他地方吧。
先攒些钱,等她有钱了,不怕找不到人才。
等找到师傅,再研究那项业务。
因此,桃夭那边应该也得延后。
等着雨小些,就离开颜家。
“轰隆隆——”
突然几道雷声。飞扬
来了一场倾盆大雨。
偏偏。
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雨冲烂了颜家的屋顶,两个米缸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