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顾凯芝问了。
“被你所打那人,他如今所在何处?”
“可能……还在那里。”
最后。
还是说出了真实的具体位置。
如果说假话,那她就跟方牧的事情有关,如果说真话,被她狠揍一顿的家伙,若是……唉,没得其他选择。
顾凯芝以及他的人,办事效率很高,还没开始打瞌睡,那边已经有人来回话。
“回顾公的话,那个地方无人。”
“确有打斗痕迹。”
“待天亮以后,再向周围排查。”
另外,还有一个小片段。
顾凯芝已找人问话王子京和张仲舒。
“又是王子京?”
“我们在玉枝阁遇见的,早些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去今晚的诗会,我本来是不想去的。”
“为何又去了?”
“铺子里收到玉枝阁送去的帖子。”
“玉枝阁给你送的?”
“玉枝阁一位管事送去的,那人去过我铺子买茶,找了我几次,我都不在,又送了帖子去,不去不大好意思,都在淮安嘛,抬头不见低头见。”
随后,她说起秦淮小筑的事来。
“我事先还觉得奇怪,给我送什么帖子。”
“谁知他们当众发难?”
“估计是桃夭的缘故,惹恼了玉枝阁的管事,想给我点颜色瞧瞧。”
再说晚上事情经过,顾凯芝时不时“嗯”一声,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这是让她自“辩”清白?
呃……那就自己辩护一下下吧。
“王子京两人看见我离开了玉枝阁。”
“后面又碰见两人,就算找不到那两人,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吧?”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杀他啊?”
“……所以说,顾公呀,我没有杀方牧的动机,人家是文豪后代,我只是个打杂的不知名小辈,杀了他,我能得到什么呀?”
顾凯芝的视线从书卷上离开,看了她一眼:“是啊,杀了他,你能获得什么好处?”
“一个铜钱的好处都没有!”
“可是……”顾凯芝放下笔来,歪着脑袋,望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张仲舒说你嫉妒方牧的才华,当众侮辱他,乃心胸狭窄之人,这类人极其容易剑走偏锋。”
“嫉妒他的才华?”
妈哟。
她的下巴碎了一地——粉碎式。
用不用在这儿给她挖个坑。
嫉妒方牧的才华?
当众侮辱?
心胸狭窄?
剑走偏锋?
她想扶额,奈何铁链很沉:“对于他的控诉,本人无话可说,顾公应有自己的判断。”
“与他相比,其实,小洞天内流出的诗句,已是惊艳,更不要提那篇《滕王阁序》。”
“顾公慧眼识珠。”
“不知你是如何做出那些佳篇绝句?”
哟!
坑是挖在这儿的!
顾凯芝看着她,眼神跟测谎仪一样,能够自动检测她所说每一句的真假。
话又说回来——关于诗词歌赋。
她没有多高的文学素养,曾经背过的课本,积累的诗句,不可能全部记得,为了记下一些,一般随身带着个小本子。
看见落叶了。
小本子记下:“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看见菊花了。启炎读书
小本子记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看见月亮了。
小本子记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一整首诗,也是拼凑好久,才能有幸复原。
她不好厚着脸皮说道:“都是原创哈,全是她的作品!”
但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剽窃。
引经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