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的妇人说道:“人就在周胜那儿。”
那躺着的男人支撑着坐了起来:“咳咳……这位娘子,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铭儿是否有伙同那些人,抢了茶,杀……杀了……人?”
“周铭?”
“周铭是……是……咳咳咳……犬子。”
男人又是一阵咳嗽。
外面的黑煤炭露出个脸来:“我是个大夫,能不能让我先瞧瞧?”
孙大等人暂时没有挂,外面还在成亲办喜事,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急,就让黑煤炭先给周铭的父亲周长德看病。
别说。
黑煤炭有点厉害。
他拿了颗泥丸出来,配着煎好的什么草汁液,周长德一吃下去,当即,脸色正常许多,嘴唇也不再惨白一片。
周长德捂住自己的胸口:“我这病是好了?”
“治标不治本,只是缓一缓而已,还是需要先静养少说话。”
周长德却是一把抓住黑煤炭的手,双手都在颤抖:“你……你可要救救我儿,他……”
周母说道:“融儿已经在好了,你这是……”
“我不信周胜。”周长德依旧抓着黑煤炭,继续说道:“求求你,等一等,等融儿回来,神医再仔细给他瞧一瞧。”
“令郎如何?”
周长德说了些症状,黑煤炭皱着眉:“听你说来,倒像是中毒。”
“中毒?!”妇人大惊。
周长德沉默一阵,接着长呼一口气:“我明白了。”
周长德把事情理清了。
她这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孙大是意外救了周铭,并且帮他抢回了一部分茶,为此,孙大是鼻青眼肿,一个兄弟的腿还受了伤。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孙大把周铭送回周家庄,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回去。
第二天天一亮,出事了。
孙大两人被捆了起来。
连同周铭一起,被送到周家庄的祠堂。
有个叫周胜的跳了出来,指证周铭,说他伙同孙大两人,抢了乡亲们的茶叶,甚至于,把一起送货出去的乡亲残忍杀害。
而孙大两人就是山匪。
孙大两人一时不敢说话。
周胜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的是一份“协议”,那些被抢的茶叶,卖出后会分几成给周铭。
协议上的字迹正是周铭的。
周铭大喊冤枉。
周胜取了他家书案上的纸质比对。
周铭无法解释。
一庄子人十分气愤。
尤其是遭遇不幸的那些人的亲属,纷纷要求处置周铭等人,一命偿一命,周铭的哥哥周融,坚信弟弟不会做这种事,证据确凿,他也拿不出解释来,在祠堂里赌咒发誓,最后,周长德竟跪求大家放过周铭。
毕竟是乡里乡亲,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情拖了下来。
周融突然病了。
有人说是周融触怒了祖宗。
周长德一病多年,长子突发重病,二子又被关押,气得吐血。
在这个时候,周胜悄悄来找他。
称只要周长德答应他两个条件,他就想办法放了周铭。
“把屋后头的茶山,给他。”
“另一个……就是把闺女嫁给他。”
周胜家可热闹了。
庄子里有人办喜事,那是全部人都要来拜贺,新郎接了新娘子,两人拜堂成亲,紧接着,整个庄子上的人都要来吃席。
老人小孩,又是炮仗,又是唢呐,热闹得不行。
以至于,柳微几人轻松进了院子。
屋子没多豪华。
不过贴了红纸,绑了红绳,扎了红花,瞧着相当喜庆。
人流量大,新浪在外吃酒,她便推开了柴房的门。
“唔……唔……唔……”
孙大嘴里塞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