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自己走。
二青点了点头,也学着沉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埋头跟上了。即便走时垂下的手指已然在颤抖,但明显已经恢复了不少。
第一次动手,对于二青来说仍旧是一道坎。即便二青在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那些人都是一些无恶不作之人。
可他仍旧没有办法克服对素不相识之人动手的心理,即便咬着牙依靠身体本能完成了任务,却依旧有些胆颤。
秦墨与沉三毕竟和二青不同,他们二人脑子里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些东西,或许是麻木了,知道能杀就行了。
扔了黑袍回了客栈,张春明已经离去了,只留下一张空的床铺和一个包裹,里面是秦墨准备的干净衣物。
秦墨将湿透的衣服换了,将头发弄干后,继而换了一声朴素的青衫撑着油纸伞再度出门。
堕民街不是街,是一片破旧的流民集中地。京城中类似的街道不下百条,一般除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与流民外几乎没其他人会进去。
多数人嫌晦气,远远经过也要绕道走。秦墨倒觉得没什么,却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绕着这片距离金沙阁最近的堕民街走了一遍。
大概估量出区域面积后,秦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按照这个面积,不用多久,只要天气热起来,疫病就会大规模的爆发。
在街边站了一会后,秦墨随后也离开了。
回到那工部分配的四人住的小院里,推门时正巧碰见下早朝的康海三人。康海并不住在这,但白天基本也会待在这与李延相孙清两人饮酒。
“秦兄!”三人齐齐出声叫住了秦墨。
此时天上暴雨早已停歇,灰白的半空之中只飘着澹澹的雨丝。四人就直接站在院门前讲话,四把油纸伞齐齐朝天撑着。
“出大事了!秦兄!”李延相一副紧张模样对秦墨比划着,问道,“秦兄,你今天怎么又没去早朝?”
“又没什么大事,不想去。”秦墨愣了一愣,实话实说道,“怎么了?”
“皇上又问你了,你又不在,龙颜大怒啊!”李延相捂着脸说道,“好在陛下也没有要将你如何的意思。”
“那不就是没事。”秦墨毫不在乎的说道,说着一边推开了院门,先行走了进去说道。
“进去说。”
“可是秦兄,听说有人参你不忠不孝!”康海忽的开口说道。
“是啊秦兄,事关名节,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孙清也在后面劝道,“其中是不是哪里有了一些误会?”
“没什么误会,不孝是真的。”秦墨没有回头,半开玩笑的说道,“都进来吧,起炉温酒。”
院门口三人面面相觑,听着秦墨的话,眼里都露着震惊之色。
冬的一声,康海重重的将小酒杯砸在桌上,义愤填膺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老匹夫属实可恨!”
话说出口忽觉得有些安静,转头一瞧,发现李延相与孙清俱是满脸骇然的看着自己。仔细一想,康海顿时也反应过来了。
看着康海一脸歉意,秦墨摆了摆手,“没事,我那祖父确实可恨,我不过是不愿被其钳制罢了。”
听着这话,三人都有些唏嘘。
四人举杯痛饮,夹杂着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忽的话题又回到了秦墨明天的日讲上了。
康海忧心忡忡的说道:“第一个日讲的肯定是杨太傅,秦兄,内阁那边有消息吗?日讲的内容一般要进行修改的,听人说大体是这样。”
“没有。”秦墨眉目低垂,“暂时没消息,现在已经午后了,估计也不会有消息了。”
“那就是通过了,不用改了?”李延相问道。
“也许是这样。”秦墨点了点头。
日讲的内容确实很关键,一旁侍读的有翰林院学士与兵部尚书或是户部尚书。若是有个闪失,那就等着被批得祖宗十八代都保不住。
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