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恐怕自己老师手上也沾染过不少人血,但二青仍旧不觉得不后悔。
追随老师的不止他一人,即便大家性格各异,每个人都奇奇怪怪出生凡尘,但都因为老师聚在一起。
杀人也好,造反也好,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心中的信仰。超越时代的文明重锤,狠狠砸在钢铁上,迸发出的火星也足够照亮天下的苦难。
秦墨笑了笑,说道。
“这次人手不够了,只能让你来了,一回生二回熟,在这世道想做些事情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老师。”二青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木木的应道。
秦墨三人顺势汇聚在一起,朝着金沙阁的方向走去。顺势披上了黑色的兜帽。雨太大了,五米之外很难视物。
金沙阁昨夜走水,救火救到半夜,虽是只是烧了一些院子并未伤人。但毕竟金沙阁还捂着事情,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查哪里走的水。
如今天刚刚亮,又是暴雨疯来,一群人早已疲惫不堪进入梦乡。金沙阁内部除去几个强制警戒的几人外,几乎其余忙活了一夜的人都去休息去了。
暴雨中的金沙阁格外的冷清,楼阁里高悬的明角灯也因为走水的缘故熄灭了不少。整个金沙阁像是陷入了梦乡,在这暴雨里抵足而眠。
三个黑点从远处分散,由不用的地方翻入围墙之中,发出的动静如同海浪之中的一声轻微的巴掌响动。
守卫打着哈欠,意识在轰隆的雷声与催眠的暴雨哗哗声中吊着。
轰隆一声!天边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如同一只巨大的白笔刺破苍穹。
“荒唐!”
文华殿里,皇帝暴怒的声音久久回荡着。那道早就被内阁处理好的折子被狠狠的摔在殿下,此刻正狼狈的躺在老天官马文升的面前。
“南直隶的漕运竟已经败坏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江南那群人想要干什么!造朕的反吗?”
殿前龙颜大怒,百官低着头,没人敢在皇帝急眼的时候跳出来说话。反正内阁也已经批了初步的处理意见,此时皇帝拎出来无非是要继续追责罢了。
漕运,漕运!漕运!
南直隶的漕运,在这个暴雨天被人捅了上来,直达天听。
都是那个老疯子!王继!
他是真不想干了,还是嫌子孙后代太多了,牵连了无数权贵豪绅的漕运竟然如此鲁莽的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简直是骇人听闻,漕运早在成化年就是如此,弘治新朝也不过是循着旧制罢了。如此肥的漕运,怎么可能没人惦记。
大家有的吃,不都是其乐融融的美事吗?
片刻后,老天官马文升出列,手持笏板低头上奏道。
“皇上,漕运乃国之根本,江山社稷之绳。此事关重大,还请派监察御史南下彻查漕运贪腐一桉!”
话一出,也算是替百官开了个头。上朝一事百官本就是以老天官马首是瞻,马文升不出声谁敢说话?
“老天官言之有理,那就派监察御史南下,即刻商议人选,晚些内阁汇总拿个意见呈上来。”朱右樘气稍微消了一些。
监察御史人选一事皇帝也不可能亲力亲为,毕竟官员那么多,他自己也记不住详细的情况。
早些年间,朱右樘还在奉天殿午朝的阁里墙上贴着大大小小官员的名单和信息,凡是亲力亲为。
而现在局势早已稳定,已不是新朝初起那般动荡了。朱右樘自然也不可能天天过着那般艰苦的日子,人选一事就直接交给内阁遴选。
即使皇帝不信任内阁,但并不是敌视内阁。天下的运作仍旧是靠着那帮老大人们,有矛盾归有矛盾,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文官作大并非好事,最直接的坏处就是党争。文官是文官,不代表一定是好官,甚至于好官也不一定干人事。
完全是屁股决定脑袋,面对皇帝和太监的关系上,文官倒是统一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