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胜进入到军营后。
此刻的军营内,港口边上,朦胧的晓雾里。
朱慈烜的大舅哥郑成功,已经等候许久,见到赵洪胜过来。
穿着一身板正的大红色军服的他,连忙上前招呼道。
“老赵,来的够早的嘛?”
“身上负着皇差,不敢耽搁啊!”
赵洪胜说,随即,又朝码头上,那几个正在清扫着码头的杂工看去。
“这回去东山洲的那些汉子呢?”
“在饭堂吃饭!”
郑成功说,随即又感慨一声。
“临离家了,总得吃顿好的啊!”
“那倒是!”
赵洪胜点点头,从东山洲坐船回大明可不容易,绝大多数人只要过去,这辈子都甭想回来。
这时,郑成功说。
“时候还早,外面也怪冷,到屋里歇息,烤烤火,这北方可不是咱福建老家,咱们去避避风……”
“好!”
赵洪胜连忙道,然后进了一旁,灯塔内的值班室,烤着炉火,又在火炉旁,与郑成功一块,就着炉火,煎了几块糯米年糕,沾着些白糖,填到嘴里。
二人一块,又喝了几杯热茶。
这时候,远处隐隐约约的,一千个身穿着统一黑色交领棉袄,头上戴着风帽的汉子,陆续的从远处的饭堂走了出来,在一旁身穿大红色军服的水师官兵押送下,走到港口边上。
远处停泊在军港边上七条两万石鸟船,还有两条宋级巡航舰,见此情形,随即在一侧放下生锈的铁梯子,这时候,郑成功朝赵洪胜说。
“是时候登船了啊!”
“到了日本国的江户港,补充些淡水,粮食,再接上这些人的媳妇,就一路向东山洲去!”
“好!”
赵洪胜颔首点头,随即,走到那军港边上,朝面前站着的一千人看去。
张忠旗站在人群里面,与叶进财站在一块,二人脸上都挂着泪水,尤其是叶进财,时不时的往西南方向的衡州老家那边,眺望一眼,仿佛能看到老家的妻儿似的。
这时候,赵洪胜走到一条鸟船旁,挺胸叠肚,朝众人嚷嚷道。
“我是此番,往东山洲去的水师总督,尔等听着,一路上老实些,东山洲可比尔等想的好滴多了,上了船之后,我也不给你们分配太多的活,平时时操船擦甲板,不用尔等来干,我对你们只有三个要求!”
“说白了,就是约法三章!”
“上了船之后,一不准打架生事,上了船就是一家人,谁敢打架生事,我就把谁绑到桅杆上吹海风!”
“二,不准去招惹别人的媳妇,到了日本国后,会给你们一人发一个日本女人,发到哪个,就是哪个,要是谁敢行那西门庆之事,谁敢去勾搭别人媳妇,那咱就按照大明律来严惩,杖九十!”
“我手下的水兵,甭看都是南人,个子小,但要是用力打,九十下能把人打死,所以,都掂量着点!”
“三,上了船之后,要讲卫生,拉屎撒尿,必须到指定的地方去,另外,还不准浪费粮食,不准浪费水,船上的东西就这么点,要是浪费完了,弟兄们全得饿死渴死在船上,听明白了吗?”
“明白!”
一旁的众好汉纷纷颔首。
赵洪胜满意的点点头,这三条规矩是他总结出来的。
不准打架是怕闹矛盾,然后一船人自相残杀起来,不准勾搭别人老婆,跟不准打架实际上是一样。
若是有人勾搭别人老婆,很容易搞出来人命,影响船上这个小团体内部的和谐。
至于不准随地大小便,加卫生?
嗯,那则是担心滋生瘟疫。
要是船舱内出现啥瘟病,整条船的人都得玩完,所以,不得不防,至于浪费淡水,浪费粮食?
这就不必多说了。
吩咐完这些事。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