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
朱由检一愣。
随之,他又细细的想了想,眉梢顿时一扬。
“八旗八旗,不就是八个旗吗?难不成?还是九旗?十旗?”
“老黄,你这是只算了真满洲鞑子的数量啊。”
白王烜翻了个白眼,他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可是,你别忘记了,鞑子可是还有汉军八旗,还有蒙古八旗的,加起来,一共是二十四个旗,而且鞑子还有旗鼓包衣可以随军出征,这也就是说,鞑子的军队,加起来是超过二十万之巨的,你说说,辽军拿头跟人家打啊?”
“人家鞑子,大可以修上无数个棱堡,与辽军对峙。”
“至于老黄你说的耗死鞑子?”
“你凭什么耗死他们?”
“打不过,耗也不成吗?”
朱由检眉头一锁。
“据我所知,鞑子那是兵民合一,如果鞑子的兵,都让咱们给吸引在前线,那他们后方的庄稼可就荒废了啊,庄稼荒废了,几年之后,不就扛不住了?届时,不就自然撑不下去?”
“哼,这只是你的一湘情愿。”
白王烜说道。
“鞑子是真的靠着种地过活?”
“他们通古斯野人,种地的手艺很好吗?再则了,眼下的气候,就是咱们这都得隔三差五的闹上些灾,何况是鞑子那种辽东的苦寒之地?那地里庄稼,能产出来多少?”
“何况,人家鞑子的大军在前面,人家后面可还有包衣奴才帮忙种地呢,怕你这个?”
“这……”
朱由检面色一沉。
意识到了不对。
而白王烜,则是长叹口气说。
“而且,如果是崇祯九年之前,倒还可以,可是,眼下的鞑子,已经拿下了朝廷,而鞑子的人口才多少了?有朝鲜供养,鞑子还怕能让耗死?”
“这这……”
崇祯皇帝心中大乱,一旁的陈新甲硬着头皮询问。
“可是,咱们灭不了鞑子,可是鞑子也甭想再更近一步啊。”
“那是,人家是没法更近一步了。”
白王烜点点头。
可随即,他手一摊。
“可问题在于,人家干嘛要更近一步呢?”
“你棱堡修的再好,那长城可是万里边墙的啊,能挡的住辽西,能挡的住万里边墙吗?鞑子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入口劫掠,到时候,朝廷又能怎么办?而鞑子入口劫掠的后果是什么,我就不用再说了吧?”
“这……”
陈新甲与朱由检沉默不语。
而白王烜则是继续说。
“在我看来,这鞑子轮番的入口劫掠,就是在给咱们大明朝放血,每一次入口劫掠,朝廷的大军,野战能力不足,根本不足以将其击败,而守吧,长城的边墙又太长了,修棱堡?关键在于,修棱堡容易,朝廷要守这么多的棱堡,有足够的兵力吗?”
“所以嘛,这大明也就是几年的国运了,就是有棱堡相助,也甭想再撑多久。”
“不对,不对。”
朱由检已经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了。
他听儿子此番一说,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儿子白王烜所说的,句句在理啊。
而且,朱慈烜还没有提到大明朝的另一个心腹大患流寇呢。
如果再加上流寇,再加上东虏,怕是大明朝,比朱慈烜估计的要更早的亡国啊。
不过,朱由检却并没有灰心,因为他已经有了二十万新编的精锐大军了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可是听儿子白王烜说了。
这棱堡,他有办法攻破!
“烜儿,我刚刚可是听你说了,这棱堡也不是不可攻破的,你说说,这到底该如何攻破一座棱堡?”
“这个……”
白王烜瞬间提高警惕。
“这个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