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同,口腔比较红,倒是没有受伤,放下心里来,“一会儿还是拿点儿药。”宇文乾不放心。
宋初觉得自己傻透了,小口吃着东西,也不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咀嚼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小了,气氛有些怪异的暧昧。
房门被敲响,宋初暗里舒了一口气,把小碗推到一边,掏出丝娟按按嘴角。
银杏进了门来,瞧见桌上菜肴,暗暗恼怒,德全怎的不和自己说一声主子们在用饭,进来也不好出去,硬着头皮道,“主子,夫人,那人的事儿有了眉目。”
宋初让人把东西收拾了,让银杏坐了,“来,仔细说。”
“那人名叫秦维,广城人士,家中贫困,母亲早亡,他大伯怜惜他,接到了广城教养,待之如亲子……”银杏声音缓缓道来。
银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宇文沿袭前朝传统,商人之子不得参与科举。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秦家便是一例,秦府在广城这种富商云集之地算不得多出众,家族经商总是比不得仕途有出路,秦家人便想了个法子,把自家的小儿子托到远房亲戚处,有请了先生好生教养,怜惜孩子,又亲自接了回家抚养,情分倒是没落下,不过挂在别人名下,不能正大光明叫声老娘老爹罢了。
秦家人打算倒是不错,如今商贾大多如此,可就难在这秦家小儿子秦维不愧是秦家人的种,沿袭了老祖宗和亲爹亲哥的天赋,请了个秀才教了十多年,也不见多大长进,偏偏喜欢钻研些淫其怪巧。从小不知考了几次,终于弄了个举人回来,天天又开始作怪,在他
二十岁这一年,秦老爹终于看不下去了,眼见明年三月就开科举,打发人去京城了。
秦维苦着一张脸走了,还不忘数落自家爹爹的狠心,年都不让过。可惜才出发不过五日,出了侨城往北,居然半路遇到山匪,带的护卫小厮全都护着他不知去向,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运气好,逃脱了,深夜里没被狼咬了吃了,倒是碰到了宋初一行人。
银杏絮絮说完,“那秦维瞧着单纯灵动,没想到还是个义气的,刚才与他闲聊,还套话来着,打听我们人手,想救他一干子护卫小厮呢!”
宋初端过茶,宇文乾手疾眼快的换下,“喝温的。”冷茶到放一边,“听说柳州素来平稳,居然有山匪如此猖獗,让他报官吧!”
银杏脸色难看,“刚才属下也说了,秦维只是摇摇头,再问他却是不肯多说。”
宇文乾和宋初对视一眼,情愿找个素不相识,不知深浅的人相救,也不肯报官,其中难道有何不为人道的事?柳州,或许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略微修整片刻,斜阳西落,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客栈房间里虽比不得家中,寻常的家具却是俱全,铜镜竖起,模糊的镜面有张贴着膏药的脸,从露出的轮廓看,还能瞧出男子清秀俊逸的眉眼。
他脸皱成一团,牵扯到脸上肌肉,半张着嘴,似乎可以散发疼意。门忽的被敲响,男子气的扔了镜子,懒洋洋应一声,“谁啊!”
“我家先生和夫人。”清脆如黄莺的叽喳声,秦维眼珠子一转,换上笑容,开了门,“姐姐好,这位大哥好,”秦维退后一步,宋初和宇文乾进来,听得他的称呼,宋初瞧了眼宇文乾,真是好大的口气,就开始称兄道弟了,不过,这孩子还真是嘴甜。
“
可以下床了,看来伤得不重。”宋初正好在背对窗户一侧站立,嘴角弯起丝笑意,出尘清隽的面容有股艷丽无边的味道。秦维一下子看得眼都直了,暗道难怪此人极少笑呢。
“都是姐姐用的药好,”身上不过是些逃跑时磕着绊着的小伤,的确无大碍。
宋初从袖子中掏出个巴掌一半大的小玉瓶来,“虽说留些疤痕更有男子气概,但也无需刻意了,此乃冰肌消痕霜,拿去吧!”
玉瓶白中透着绿意,莹莹生光,秦维如此厚脸皮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