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背后有人谋划呢?”伤不了根本也能让人元气大伤。百姓之心可用,亦可以被利用。过多推崇一人,并且此人不是国家的掌权者,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先生所言有理。”宋初沉思半晌,点点头。
“不见前朝韩大将军最后的下场?亦不闻诸葛王爷的的悲剧。”男人嘲讽一笑,似成竹在胸。
宋初一惊,“不是造反吗?”
男人冷冷一笑,有种看透世间的沧桑和透彻,“哪个造反成功者会如此声势浩大,不过是被人利用而欣然自得的傻子罢了。”
宋初遇到过狂放之人,此人似乎更上一层楼,把有战神之称的韩将军和孔明后人比做傻子。“那先生觉得安亲王如何?”宋初声音极小,只有对方能听到的程度。
男子不屑的目光忽然露出一抹赞赏,“那些不过是功高震主而不自知的蠢货,王爷忠君爱国,智勇双全,如今流言四起而不止,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让害怕他的人早日行动。”
宋初嗤笑一声,“何不说他其实有那个心思。”宋初看了看皇城的方向。
男人像看傻子一样扫了宋初一眼,“王爷若想要那个位置,就不会有现在那些流言了。”多引人注目啊!
宋初被他的眼光噎的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先生所言极是。看先生文采斐然,神思敏锐,聪慧无双,不知师从何人?”
男子难得露出些赧色,“不瞒姑娘,在下来京城乃是为了明年开春的科举。”
宋初了然,“先生倒是来得早了。”
“可不是,”不知想起什么,男人一脸气氛,叹口气,“恐怕今年也是上不了的。”
“先生何出此言。”这人分析事情来有条有理,噎得自己都出声不得,想来文章定是好的。
那人瞧瞧大堂,最后目光落在身
后那张桌子上,聚焦在宇文乾身上。
“草民叩见王爷。”贤聚居外,狭窄无人的巷落里,一人跪地,四人竖立。
“你怎知我便是安亲王?”对方目光射来,嘴唇闭合间说出他的身份。
男人脸微红,“草民乃凉城人氏,有幸在王爷凯旋时见得尊颜。”凉城乃西境军队驻扎之地,宇文乾多次战场露面,倒是说得通。
“你寻我何事?”此事宇文乾也猜出来了,难怪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恐怕就是此人。
男人也不心虚,抬起头,直言道,“求官。”
直白的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两位皇子瞠目结舌了那么一瞬,连一向严谨都宋初都笑了出来,顿珠一拍手,很棒,原来宇文也有这么耿直的人啊!
宇文乾手捂住口,干咳两声,看看宇文瑞,直接抖了包袱,“此事你寻这位大人吧!”也不给男人说话解释的空隙,带着犹自愣神的宋初走了。笑话,好好的一场游玩可不要就此耽搁了,要官当然找太子了,找他做什么?
宇文瑞瞧瞧闪得不见踪影的哥哥,又瞧瞧满眼期待的男子,罢了,“来吧,找个地方细说。”若不是见你说得有条有理,谁搭理你。现在的宇文瑞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决定,造就了宇文朝上最有名的宰相,一朝君臣相得的佳话世代相传。
在他和未来名臣相谈甚欢时,宇文乾带着宋初已在市井游了一圈。
王府大门上“安亲王府”四个鎏金大字在夜里也熠熠生辉,和宇文乾那个人一样,字上都带着杀伐之气。德全带着人进了大门,宋初一下子张开的嘴巴久久合不上。满院子的灯密密麻麻挂在树上,屋檐上,照的如同白昼。
德全笑,“王妃,王爷在里面等着您呢。”
经人提醒,宋初才收回自己的上下颚
,看了看德全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不清楚那人又在搞什么鬼。半路说有事儿先行离开,随后又让人带话到得此处,若不是带话那人是伯夷,她都怀疑是谁的恶作剧。
也不问话,带着几分期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