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潘,边境大营,和宇文的死气沉沉相比,个个军汉高大威猛,精气神十足,不时钻出些闲言碎语,也无人阻止。
“真是的,将军怎的还不下令发兵,老子要把那些宇文矮子打得屁股开花。”一个穿着边境军服的汉子抱怨一声,引起了边上几个志同道合人士的跟风。
“就是,奶奶个熊,都十多天了,屁事儿都没干,来的那个先生出的什么鬼主意。”
“嘘!”一个瘦小一点儿的青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少说点儿,那先生可不一般,你没瞧见他来的时候还是我们将军亲自来迎接的?”
“对啊,说不定那盅虫的招数就是他想出来的。”如此可怕的人物,还是小心点儿为妙。长得倒是俊朗非凡,一肚子阴谋诡计。
一人遥遥看到队长走过来,呼啦一声,几个军汉纷纷散了。
西潘大营,主帐之中,上位放置一个矮塌,其上铺了虎皮,外面一个小方桌,摆着瓜果。下面摆着两列莆凳,一张长型方桌横列其中,此时两个男子互相盘腿跪坐。
一人大约三十来岁,长得油头粉面,和西潘的粗犷略有些不同,头上绑着西潘独特的辫子头,耷拉而下,圆圆的脸皱在一起,有几分紧张,双手交握放在桌前,不时动动手指,内心不安,“先生啊,听说宇文那面已经寻出了解盅的方法了,这可怎么办?”
西潘新皇刚即位,他不过是个边境城防的小将,被此人一手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对着这个长得英俊的男人既怕又佩服。查不出身份,却有这样的本事,没有使出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探子们打探的如何,可是看到了那些感染的人真的好了?”男人不紧不慢,手中把玩着颜色亮丽的橙子,拿在鼻尖嗅嗅,一股清香让
人安心。
“没有见到。”说完自己都安心几分,“不过,倒是听说宇文大营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如今那拓拔玉正在整顿军纪,看样子是想撑过去。”
男子把手中的果子方盘里一扔,摇晃了几下,稳稳落在一盘果子中间,“哼,想要稳定军心?只怕有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男子目光一秉,“安排人手,好好的让他们认清现实。”
主将点头,摸摸脑袋,吞了口唾沫,试探问道,“先生,真的不可能弄出解盅的药物来?”
男子微微眯眼,自信一笑,“放心吧,苗疆异人,早就死绝了。”轻松的话语十足的镇定人心。
那将军放心笑起来,“先生放心,在下必不辜负先生的厚望。”这次战役胜了,看谁还敢说自己升官升的奇怪,哼,宇文乾算什么,最后还不是死得悄无声息,想我欧启封严一介匹夫,说不定也能名垂青史。
男子目光远眺,薄唇轻抿,沉静如一尊雕塑,“先生这几日忙累了,早些歇息。”欧启封严不敢打扰,恭恭敬敬退下了,大有把主帐让给他的打算。
男子一抬手,“给我随意安排个住处便可。”
欧启封严心里一喜,嘴上迟疑,“这……”
“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男子目光射过来,似乎能穿透血肉,瞧见流动的神经,“另外再多收拾间屋子,布置妥当些。”
欧启封严垂下头,也不多问,自去安排去了。心里纳闷,怎的还要间屋子?
不到两日,欧启封严的疑惑便解。那是一个沙尘飞扬的傍晚,一队黑衣铁骑踏着夕阳而来,浑身方圆两米开外,生人勿近的气息喷薄开来,仔细一看,呈方队的队伍中间又道刺目的白,过眼不忘。
欧启封严和神秘男子正在城楼处巡防,眼
见铁骑冲刺而来,好像要踏破铁门,“这,这……”欧启封严看着男子张口打结,见他眼角柔和,嘴角上挑,剩下的话卡在半空。
“开城门。”低沉的嗓音悦耳,欧启封严还未听过此人如此温和的声音,呆愣后马上回过神来。转眼间,男子带着一阵风似得下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