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乖顺的早就收拾了床铺,铺了干净的干草,架了火堆。拿出包裹里的干粮,各自分食了。
干粮发硬,幸好此处雨水丰足,银杏接了干净的水来,宋初接过。
“夫人,不如我煮了再喝?”银杏迟疑道。
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宋初并非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喝了一口,滋味清甜,沁人凉爽,“不碍事。”洞里的锅子许久没用,可不敢保证安全。
银杏摸摸怀里的包袱,干瘪成一片,心下担忧,“夫人,我们的干粮快不够了。”几日未曾休息,亦未曾好好吃顿饭,加上一场大战,又走了许多时辰,早就有些精力不济,现下又缺粮少食,漏屋偏逢连夜雨。
山洞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滴在树梢草尖,虽是秋季丰收时候,山峰之上也不见什么果子野兽,真真是最后的饱餐。
“明日我我出去看看。”闫山雨啃了一口干粮,干涩粗糙的口感难以下咽,闫山雨喝了口水混着一起吞下。几口吃完,拍拍手上的碎屑,站起来,朝洞口走去。
宋初细嚼慢咽,吃了几口便放下。起身跟着闫山雨,视线在四周打量,忽的挺住脚步,唤了一声,“思清!”
草丛遮了大半的洞口,顺着缝隙瞧出去,夜色深深,天上无星辰,地上无倒影,寂寥的很。闫山雨看着细雨,入了神。忽的听到宋初在身后唤一声,扭头。
山洞偏右之地,几株杂草,掩映下有一不起眼的山水九宫格。宋初伸手移开挡住的细草,那九宫格的纹路愈加明显。一副江南山水图,流水潺潺,可以看到水波的纹理,两边溪上草木馥郁葱茏,更后方便是高山群绕,山峰挺拔,险峻异常。
“思清,你看,这不是我们刚刚
进来的那两座奇峰吗?”宋初凑近,眼神一亮,指着群山中的一处,扭过头来,“难道这是此地的全景图?”
闫山雨探过身来,宋初后退半步,让开位置。刻痕像是用锋利的宝剑刻画,纹路流畅明晰,该是出自内功深厚的高人之手。观其画面,虽未着颜色,意境非常,想来精工文书化作。
闫山雨手指在刻作上轻轻拂过,浅浅的凹痕一擦而过。
宋初起身,围着洞穴饶了一圈,并未发现第二个刻有东西的地方,回到闫山雨身边,问,“思清,可曾看出了什么?”
闫山雨修长的指尖在石壁上沿着一条细微的小道缓缓滑行,“你看,我们应该是从此处进来的,”在一座矮山上跳到山峰之底,沿着蜿蜒的崖壁蜿蜒而上,两崖间的缝隙在图上微不可见,最后停在了另一座山峰之间,“我们沿崖底而行,现在应该就在这个位置。”闫山雨点点自己手停放的位置。
宋初凑近,赫然瞧见了一条通道,压抑住兴奋,指着半途延伸出来的小道,“这便是出去的路。”宋初皱皱眉,“不对,那中间这一段路呢?”
“所以才没有想通,”闫山雨收回手,宋初凑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银杏和小苏不知什么时候也走过来,屏住呼吸,好像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难道此处还有密道?”宋初转过头,和闫山雨对视。半天也未瞧出出路,那飞亘的长道好似凭空出现在山路之间。
经过那个密道,几人并不怀疑有次可能,分散开来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个时辰后,燃烧殆尽的火光渐渐小了,洞里的光线暗淡下来,几人仍旧一无所获。
宋初环视一周,山洞中布置简单,一眼足以窥见
全貌,唯一特别之处便是那道九宫格图了。九宫格?宋初灵光一动,奔回壁前,试图推动被分成几格的图案,并未发现任何机关。
宋初蹲在那处,不再说话。
银杏加了柴火,火光重新亮了起来,小苏慢慢的还在进行第二遍更为仔细的搜索,闫山雨站在宋初身后,一脸沉默。
“咦!”宋初忽的惊呼一声,后退半步,面前本该和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