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乾停了笔,走到宋初面前,就着她的手喝了口茶,“还是初儿泡的茶香,”站直身,“那臭小子又找你诉苦了?真是一点儿苦都吃不得,还说将来要打败我。”
宋初抿着嘴角笑。
宇文乾舒了口气,半拥着宋初,“这才对了,多笑笑嘛!这几日总是愁眉苦脸,看得我都心疼。”
她心知宇文乾的担忧和爱护,挽着宇文乾的手坐下,“还好,那么多天了,还没思清的消息,我怕……”
“不会的。”宇文乾按住宋初的嘴。
宋初靠在宇文乾怀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圆月,心里却觉得缺了一角。
有时候你想着反而得不到,不想着的时候反而得到了。这日宋初与宇文乾闲来无事,在花园里弄着花草,银杏带着伯夷匆匆而来。宋初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可有思清的消息?”宋初一脸严肃,手拽的死紧,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宇文乾在一边使劲把宋初的手掰开,赫然有了深深的印子,温柔的揉着。
“属下无能,有负夫人所托,还不曾有闫楼主的消息。”伯夷跪在地上,羞于启齿。
跌跌撞撞的声音跑来,听到这话又止了声音。梅长沁听到伯夷回来的消息,一路基本,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许久才找回只觉。
已经近半月了,风云阁那么多人手居然没有半分消息带回,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给我继续找。”几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说完整个人身子后仰,好像耗费了全身的气力。
“初儿……”宇文乾吓得赶紧把人抱住,“别担心,没有消息说不定便是好消息。”
“我没事儿。”宋初嘴唇惨白,被自己的想象吓出一头汗水,勾起一个勉强的笑来,试图站直身子,“我真的没事
儿。”
宇文乾素来不擅长安慰人,一手抱着宋初,轻抚后背,一手握着宋初冰凉的手,好像在传递力量。
宋初看到呆愣愣的梅长沁,心里不是滋味极了,愧疚的很,走到梅长沁身边,“对不起,梅姐姐。”
梅长沁苦笑,许久才说话,“不若我回楼去,瞧瞧楼主是不是被人藏在了楼中,顺便还可以打听些消息。”几日了,还不闻闫山雨的消息,梅长沁急得不行。宋初心急的表情不似作伪,丰润起来的脸颊这几日又消瘦下去了,她已经信了大半。
宋初立马反驳,“现在还不清楚周钰到底在当日充当了什么角色,姐姐你一人回去万一入了龙潭虎穴怎么办?而且还有松儿……”
自己出了事儿到没什么,若是松儿。梅长沁攥紧拳头,无力感倍增,看看宋初憔悴的脸,又看看宇文乾担忧的神色,她定了定神,决绝道,“松儿还麻烦妹妹帮忙照顾,我一个人回楼。”
宋初哭笑不得,“姐姐如此信任我,妹妹自然感激,也能答应,可是归云楼现在……”如今归云楼消息闭塞,山上雾瘴重开,阁中的人查探了许久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宋初着实担梅长沁。
梅长沁曾是一堂之主,哪会是个听劝的,背脊挺直,语气不容置喙,“妹妹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双手抱拳,朝宇文乾行礼,“这几日多谢各位收留,劳请几位好好照顾松儿。”
宋初还想再劝,宇文乾拉住她的手,摇摇头。宋初无奈极了,最后什么也没说,眼里的担忧怎么都减不了。
梅长沁是个行动派,得知松儿正和钱有缘玩得开心,匆匆看了两眼,和宋初交待些事宜便骑着马下山去了,宋初看着不断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
屋漏偏逢连夜雨,梅长沁离开不久,音卫传来消息,宇文西境和西潘有了冲突,战争一触即发,盅虫之事也渐渐冒出了苗头,宋初视线移到宇文乾脸上,英俊的脸全是深沉,“乾,看来我们不能再拖了。”
她到归云楼其二原因便是为了那盅虫,“看来路上被盗的并不是真的。”说起这事儿,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