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我对楼主可是忠心耿耿,不过是有些话没说罢了,不像公子,明明知晓,反而装作不知,亏得楼主待你如兄弟。”周煜反唇相讥,针锋相对,没有半分做属下该有的规矩。
龙承毅似乎也习惯了,并不生气,反而笑了,“山雨就是太过良善,我与你同样心思,不过是为了归云楼,为了山雨罢了。”龙承毅斜眼看着周煜,满嘴胡说八道,“说到底,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好好的一场婚礼,变成了一场血洗大战。”
“我?我做了什么?”周煜冷哼,“没想到我们都被宋初给骗了,亏她狠得下心来,居然还给我来个将计就计。不过她倒是算错了,那个人,可不是我安排的。我对楼主一片忠心,怎会对他不利,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把那些反对归云楼的人给处理掉罢了,随便再把宇文乾给干掉。”
“宋初?果然还是小看她了,没想到落魄居然对她无效。”龙承毅点点头,“走吧,我也去会会他,宇文乾?哼,真是好久不见。”
听到宇文乾的名字,宋初心里一紧,忍住要出去质问的冲动,声音渐渐的远了。
“你就不去看看山雨,不怕他应付不过来?”
“楼主的功夫何须我费心,倒是先把宋初找到是真。”
“她一个女子能翻起什么风浪来,走吧,陪我去见见宇文乾。”
说话声渐渐低了,消失不见,宋初小心翼翼的从山洞里爬出来,抬头远望,触及龙承毅回头的目光,一愣之下便想逃跑,岂知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又转过头,带着周煜走远了。
宋初来不及想龙承毅刚才的眼神,她小心的顺着两人的方向走去。嘴唇轻颤,乾,你为何还是来了。
归云楼的客人走的走,逃的逃,死的死,乱成一片。到处尸体横亘,
鲜血不止。宋初小心翼翼的躲在花坛后面,脚步放轻,深怕被功力高强的两人注意到。
“唔……”一声呜咽压下嗓子眼,宋初眼睛瞪得老大,张着身子往后仰,手臂忽的被人按住,身子急速扭动,按着手臂的手一使力,可以听到骨头扭动的脆响。
“别动,带你去个地方。”宋初顿了顿,见挣扎不开索性不白费力气。黑衣男子半抱着宋初越过几座高墙,轻松的把宋初放在草木繁盛的花坛边上。男子手一拿开,宋初刚要张口,身上穴道便被人点住,宋初动弹不得,张张嘴,却发现说不出半个声音来。冷冷的戒备的瞧着男人。
男子蒙着半张脸,只能瞧见他高挺的额头,他弯下腰,似乎眼里还带着笑,凑到宋初耳边,“看好戏吧!”
宋初身子一抖,赫然发现此处是归云楼后山悬崖,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视线前移,宋初眼神一闪,思清怎么在这里。
宋初想要掀开前面挡住自己视线的物体,可惜身子动弹不得,隐隐有声音传来,清晰的很。
“你到底是何人?”这是闫山雨的声音,不似以往的中气十足,不时喘息两下,似乎受了伤。宋初担忧不已,视线转移,黑衣男子双手抱于胸前,神色轻松。
“我是谁?难道闫楼主心中没有定断?我一个外人如何能换了你的新娘,更不要说夫人聪慧绝顶。”透过缝隙,宋初隐隐能瞧见另一人还没有完全褪去的大红衣衫,大致猜了八九分,斜斜看向黑衣人,目露深思。
就在宋初以为黑衣人毫无反应时,男人弯下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夫人可还满意王妃送你的礼物?”
宋芊芊——宋初心头大震,原来是她。那周煜呢,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宋芊芊,你好狠,宋
初咬破了嘴唇,连我最后的慰藉你都不愿放过吗?宋初恨得双眼通红,眼睛一动不动的瞧着对面,窸窣间只见绿叶缝隙中黑衣和红衣纠缠,闫山雨暴怒一声,“你说谎,初儿怎会设计于我。”
“信不信由你,闫楼主也不看看夫人与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