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之有,辛苦了。”说话之人声音清淡,带着些许的虚弱来,“都问出来了?”
“是。”
“毒瘴之法?”
男子呈上一张羊皮纸,“夫人,都在此处。”
女子匆匆扫了一眼,满意点头,“既然如此,送信去吧,我这里不用理会。”
跪着的青年错愕抬头,挣扎道,“夫人,此处荒郊野岭,危险的很,虽然归云楼在寻你,可是……”
“放心吧!我自有计较。”宋初附耳在青年耳边耳语几句,青年听后点头,“是,夫人。”
罗城,安静的郊外这个夜里注定不能平静,宇文乾穿上一身黑色劲装,站于最前,身后一连串黑色铠甲武士整齐排列,手上的兵器在夜里散发这寒光。连最小的孩子也咬着腮帮子,“师傅,带我去找师娘。”
宇文乾沉沉的目光一扫,“你留守此处,”回头看一眼十来人的队伍,“走。”
一声令下,跨步上马,一声声马鸣仿若要撕毁天上黑幕。沉重的马蹄声就要响起,一道箭风从未知的地方射来。宇文乾抬手,羽箭稳稳落在手中,不用主人吩咐,剩下的人马匆匆朝前奔去,寻找那暗中之人。
宇文乾大方撤下箭头处白色的信纸,只看一眼,面色大变。
“主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居然情绪如此外漏,德全担心询问。
宇文乾一言未说,细细看完,搜寻的人马也接连回来了,不同于以往的意气风发,整齐有序的跪下请罪,“主子,让人跑了。”
“无碍,收队。”
一行人心中差异,却不敢违抗。钱有缘一个孩子此时倒是方便多了,他跑到宇文乾坐骑边,一手扯着宇文乾的衣摆,孺慕的眼神看着宇文乾,湿漉漉的如委屈的小鹿。
宇文乾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少见了揉揉钱有缘的脑袋,“放心
吧!”
师傅有多在乎师娘,钱有缘知道,既然师傅都能笑出来了,肯定就真的没事,“好,那我去睡觉了,师傅。”轻快的孩子声让院子归于宁静。
一干人自是退下,宇文乾坐在马上,仰望天空,唯见黑乎乎一团,两手握着手中的信纸,骨节泛白。
宋初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熟悉的蓝色帷帐,噌的一下坐起,没到一半便重重倒下。“噹”的一声,震得床都跟着抖了两下。
“初儿,躺着,你身子未好,不要乱动。”闫山雨一把掀开帘子,在宋初床前一寸之地弯腰,紧张的把宋初塞进被子里,一面朝外面叫道,“还不快进来。”
宋初疲惫的睁着眼,冷气透过缝隙透进来,“我,我怎的回来了?绿柳呢?我记得……”
“初儿,先别说话。”揉揉宋初的脑袋,曾经柔顺的乌黑秀发都在委屈述说着主人的不是,略显粗糙。
说话间,一个老头子颤颤巍巍进来,下巴上的胡子扎了一团,头发花白,面孔却有神,“楼主!”躬身和闫山雨行礼。闫山雨摆摆手,“快点。”语气中的焦急怎么也掩饰不住。
宋初伸出靠近床榻的手腕,皓腕如同几天未曾剥下的鸡蛋外衣,干涩皱起,苍白的厉害。自有人端来秀凳放在床前,老大夫坐下,右手四指搭在上次手腕上,左手轻捻胡须,眯着眼睛。
半晌不见他睁开回话,闫山雨极力忍耐,他本就耐心不佳,事关宋初又多了两分心急,当下便冷声道,“可有何问题?”
老大夫松了手,转头,“夫人并无大碍,就是饿得久了些,机体萎缩,好好修养便是。只是夫人体内的迷香本是无甚问题,只是夫人身体太差,不能自行化解,小老儿开服药便可。”
知道问题不大,闫山雨松了口气,“好,开药
去吧!和厨房说说这几日膳食该如何安排。”
大夫自己提着箱子颤巍巍走了。闫山雨欣慰不已,看着宋初憔悴的模样又是自责又是生气,“当初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