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寻芳村最出美人,沈芳芳便是那村中的一枝花,附近的镇上都闻其芳名,媒婆多得可以把她家门槛给踏坏咯!加之本身家境不错,父母俩就一个女儿,都以为她能有个好亲事,却不闻,前几日那美人回了村,说是肚子有了孩子,这几日正是寻芳村的好日子,看来又热闹了……”
宋初皱着眉,低声问宇文乾,“怎的热闹了?”
这些话不知该怎么和现在的宋初说,只是道,“那个女子和男人婚前有了孩子,是为不洁。”怕宋初继续问,看了眼桌上快见底的茶,“走吧,不然天热了。”
宋初果然对能亲自去寻芳村更有兴趣,忘了刚刚的事儿,兴匆匆得走了。马上,男人看着怀里的爱人,止不住复杂情绪上涌,果然养儿难啊!他低头在宋初发上吻了吻,“折磨人的小家伙。”语气里甜蜜非常。
寻芳村不愧为它的名字,地势较高,比之流溪县多了几分清凉,河里的水汽弥漫,雾气沉沉。花草茂盛,仿佛刚刚被人细心擦洗过,泛着光泽。
宋初站在山头,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清气爽。
“走吧!”柔软的手牵起那双布满茧子的手,心里火辣辣的。身后德全和银杏牵了马,隐隐退后一尺,不敢打扰主人们的恩爱。
越走近,那股子清亮明媚的味道消失,村子萧条,无一鸡鸣犬吠之声,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勃勃生机的田间地头堆放着几具四肢扭曲的尸体,周围堆着木材,似乎准备烧掉。
宇文乾赶紧把宋初搂在怀里,银杏和德全跟得近了,眼中饱含疑问。
“主子?”
宋初缩在宇文乾宽阔的怀里,紧张的话都在打结,“夫君,难道他们有了新的玩法?”
宇文乾把宋初的手丝
丝捏着,“初儿,跟着我,别怕。”若是在外面,听闻噩耗还能离开,如今都进来了,哪里有掉头离开的可能。寻芳镇里村里紧紧半个时辰的时间,听那镇上说书人的意思,丝毫不知村里发生的事儿,想来时间不会太久。
几人走成一团,放轻脚步,只剩下马匹踏在枯枝落叶上的声音。渐渐的,嘈杂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岷江流经寻芳村的西南角,那里土壤肥沃,地势平坦,宽阔的河岸上竖着一块石碑,借此缅怀先人。每年夏日,不分男女老少,他们便会聚集于此处,隆重庆祝。
现在,石碑边上,搭起了一个高台,本该是活动的场地,却成了囚禁人的陷阱。
下面站着上百村民,他们神色怒目,嘴里不断喊着什么,有的朝被束缚住的女子砸东西,噼里啪啦好不热闹。
宋初一行人走得近了,方辨别清楚嘈杂的声音。
“把这个贱人杀了,居然为祸村民,你看看她杀了多少人。”
“简直愧对我们的祖宗,这样的人不该留在寻芳村。”
“杀了,魔鬼,下地狱……”
“烧死她,烧死她……”
高台上竖立着一根木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紧紧的绑在柱子上,还可以看到被勒得发红的皮肤,一身浅蓝色衣服破破烂烂,听到下面的人群情激奋,她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幽幽得盯着下面,好像在看什么肮脏的事物,“我不配?你们配吗?既然你们杀了我父母,我便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这妖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法。”似乎是村长的长者立于高台之前,厉声质问。
“呵呵,要杀便杀,只是当心没了我你们也没了解药。”从凌乱的头发中可以看到一个小巧的
下巴。
“村长,别和这妖人废话,当初我们就是心善,才留得这一祸患。”边上一个青年拿着火把,冲村长说了一句,就要上前把搭着的木材点着。“寻芳村的亲人们,我会杀了这妖人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中一个庄稼壮汉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