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山雨踏入宋初院里的时候已是正午,他表情正常,看到宋初没有半分心虚,好像昨日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看着桌上的饭菜,还好心情的问,“初儿,我还未曾用饭,可否蹭一顿?”
宋初打不清闫山雨打得什么主意,让银桃添了碗筷。食不言,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除了宋初未用多少外,“怎的就不用了?”见宋初放了筷子,关切道。
“天气热,有些吃不下。”
“一会儿让厨子熬点儿滋补清凉的汤。”闫山雨又吃了两碗,才用完。便在屋内踱步消食,瞧见桌案处有移动的痕迹,好奇的走了过去,“别……”
宋初阻止不及,那副涂鸦便被人看了个彻底,走过去解释,“我闲着无事,才……”
话未完,便瞧见闫山雨压低下来的漆黑瞳孔,里面仿佛丝丝诡异萦绕,他抓着那漂亮的小男孩,生生捏烂。“初儿,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就是现在的人,你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好,那个人都回不来了。”
说完,手一甩,攥紧了拳头头也不回的离开。宋初垂下眼睑,看着中间空了大半的画,隐隐还能瞧见边上的纹路。眼神眷念,痴痴道,“是啊,你已经不在了,可是我还是在期待。”
断断续续几日闫山雨总是高高兴兴而来,沉着一张脸匆匆而去。宋初做好了打持久张的准备,奈何那人提到回宇文和宇文乾就是发怒,之后便拂袖而去。宋初也是恼了,更多的是担心起来。
想起前不久听闻西潘王位动乱,政局稳定又风起云涌,宋初有种不好的预感。揉揉发疼的脑袋,写了个纸条,解下心口处不离身的观音佩玉,“银桃,把这个送给思清。”
银桃应了开了院子,脚还未踏出去,就被守在外面的人伸手拦住,“我是要
去给你们主子送话,落下了你可担待的起?”
那守卫表情犹豫,宋初在这府里的地位如今人人明了,每每在家主子被气的带着一身煞气而出,偏偏院子里的人没有半分受伤,已窥见了其中要害,不敢造次,“不劳烦姑娘,不如让小的代为转达。”
银桃哪里放心,就在门口闹僵起来,护卫无法,还是请了管家来,说清楚来由,管家沉吟半晌,“不如老奴随姑娘走一遭。”
银桃看着面前密不透风的轿子,翻个白眼。还真是防贼呢。
院子离闫山雨正屋不远,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主院宽阔显贵,一草一木似极了小姐在曾经的家里那小小的一隅之地,只是更加精致和繁华,花草恹恹的,一道道劲风扑面而来,银桃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哎,楼主每次心情欠佳,就会练武,这都接连几日了,老奴真担心。”矮胖的管家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这一叹一哀,颇有些心酸之味。
这是专门说给我听的?银桃默不作声,转了几道弯,便到了闫山雨在院子里布置的练武场。
闫山雨听闻脚步声,早早停了动作,正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帕子擦脸。脸颊热血翻涌,多了层粉红,不似以往那般阴郁,生出几分慈眉善目来。若不知知晓这人的喜怒无常,银桃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闫山雨看着银桃,也不说话。
银桃捧了玉佛和信纸递上,“楼主,这是小姐让我给您的。”
闫山雨很想把视线从银桃手上移开,可不管再三告诫多少次,最后还是破功。玉佛是开过光的,摸在手里还能感觉到皮肤的温度,小巧可爱,玉质剔透。闫山雨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一块凸起,赫然与这玉佛同一材质。
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纸,娟秀
的字体带着一股子幽香,可以想象主人的心思。闫山雨冷漠的眼神有了神采,“你先回去吧!”
银桃一路疑惑,又不禁感叹小姐手段,一块东西,一张纸居然就让这个变脸狂魔收了火焰。回头和宋初细细说了,见她没有一分得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