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刚刚小姐说了想要休息一会儿,谁来都不行。”
“已经睡下了吗?”
“嗯。”
“那我就在外面等,什么时候她醒了什么时候叫我。”宇文乾闻言果断地说道。
“四皇子,要不您先回吧,什么时候小姐醒了我即刻去叫您。”银桃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外面有些灰蒙蒙的天气,“这会儿恐怕是要下雨了。”
“无妨。”
宇文乾一摆手,淡淡地说道。
银桃也不敢再劝,只好由着宇文乾站在外面。德全倒是赶来的很快,只是想要给自家主子打伞的时候也被拒绝了,只好跟着主子一起站在外面。
所幸这会儿快要下雨,老将军说了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否则这还成
个什么样子?银桃不禁无语地扶额,走进屋子里低声地道:“小姐,四皇子在外面等着呢,说是您什么时候醒来了就叫他。您看?”
“我想要休息了。”
宋初将桌子上茶具收拾干净,“今日不必叫我。”
“……”
银桃本想说四皇子身上还有伤,只是想了想便忍住了,只是又细声细语地劝了几句,一转眼却看见自家小姐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匀长,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只是等到银桃出去了,宋初方才轻轻睁开眼睛,眼角不经意地滑落一滴眼泪。
她是怎么了?
明明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他,可是心里的酸涩又怎么是这样一句话就能够概括的?她悄悄擦干了眼泪,望着窗外缓缓飘落的树叶发呆。
又是一个秋天啊。
天空中开始飘起细细的雨丝来。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下雨的时候竟也有些透骨的凉意。
宋初裹紧了锦被,想着是时候换个厚被子了。
“四皇子,下雨了,您还是先回去吧。小姐这会儿正睡着,恐怕一时半会不能见您呢。”银桃站在门口,有些为难地说道。
“无妨,是我做错了事情,就在这里等好了。只是事情也不全是像她看到的那样,等她醒来了我再解释吧。”
宇文乾闻言沉声说道,丝毫不去看那已经打在身上的雨丝。
德全有些担忧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爷,您身上的伤可是还都没好呢……再这么淋雨下去,身子骨还要不要了?”德全以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担忧地说道。
宇文乾抿紧了唇没做声。
他的主子呦,一到关键的时刻就犯傻。德全暗中叹了口气,将那伞撑开给他打着。只是这次的秋雨却没有放过他们两个的意思,雨势居然越来越大。
即便是德全打着伞,还是有不少雨滴打在他身上,渗透进衣服里。宇文乾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不少伤疤都在不断地裂开,只是仍旧沉默地站着。
是他太傻了。
他明明知道这是父皇的圈套,便故意多日不去看她,想要在事情结束之前以此保护初儿,却没想到初儿是有多想念他。
现在想必他的初儿已经伤透
心了吧。
他抬起眼睛看向房屋里。
房屋里一片黑暗,可是他仍旧怔怔地看着。
宋初则烦躁地将视线挪开,换了个方向闭上眼睛,内心也是无比的煎熬,竟随手拿了一个床边的东西在手中摩挲着,只是定睛一看却吓了一大跳,那盒宇文乾给她她却不要的脂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他放在了这里,而她手中拿着的便是那盒脂粉。
鬼使神差地,她打开那脂粉闻了闻。
扑鼻而来的淡淡的香味。她很少用脂粉,只是看到这样的水粉却也知道它的价值。只是一想到是窗外那人送的,她心里又是疼痛又是酸涩,叹了口气,随手地将那脂粉丢得远远地。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已经泛黄的银杏叶上,雨下得越发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