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宇文乾那小子的雄浑内力虽然被那魔君压制,可是须得知道他还有剑招。
高手对招,往往一个剑招就能决定生死。何况宇文乾手中拿着刀,腰中还别着软剑,若是刀剑一起下手,未必不能胜了他。
这才是他最担忧的。那魔君虽然武功玄妙,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傻子,自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为好。等到宇文乾已经彻底重伤,他再下手岂不是两全其美?
“还有…多久?”
宇文乾微微喘息,黑发更是被汗水沁透,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正在和西潘丁巨对招的壹一顿,还没说话便听见了肆的声音。
“谨遵四环志吩咐,眼下我们已经回了,大概再过不到半个时辰即即可。”
西潘丁巨环顾了一眼兄弟四个人,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嘴角却勾起冷冷的笑意来。
“你们,一起上吧。”
西潘丁巨不无轻蔑地道,“魔君,动作要快,莫要节外生枝!”
魔君闻言并不答话,只是不知为何那诡异的功法竟然运行得更加缓慢。宇文乾体内的痛苦减轻了不少,更是有些费解地看向他。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你,却不愿杀你。”
魔君眼中诡异的神色晃动了半晌,方才咬牙低声地说道,声音沙哑。
宇文乾不禁一怔。
宋文驿不愿杀他,是潜意识里觉得他是宇文大帅,杀了他宇文很可能就要败了吧。
“轰隆隆!”
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还带着西潘和东胤士兵的欢呼!
“终于攻破了!”
正在敲鼓的宋初脸色苍白,周身尽管有银桃保护也受了不少伤,只是即便是这样也依然用力地握着手中的鼓槌。
“小姐……”
银桃叹息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咱们败了。”
“我知道。”宋初平静地转过头去看着她,“可是大部队已经全部撤离,咱们日后能够杀回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
尽可能地活下来。”
“是,小姐。”
银桃尽管这样说,心中还是没有底气。看着城墙下涌来的越来越多的西潘士兵终究是忍不住,怒声喝道:“都给我滚下去!”
“哈,小娘们儿脾气不小。”一个像是带头的都督冷笑一声,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沾满了血水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看起来更是十分可怕而又丑陋:“等到了都督我的床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没准儿还得求着我呢!”
说罢一群男子便嘿嘿笑着朝着两人走来。
宋初视若无睹,只管用力敲鼓,只是已经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悲凉的意味。
“银桃,你若是能走的话,就走吧。”
“小姐!”银桃听见宋初这样一句话,只觉得心中悲痛难掩,竟一剑将几个人挑了个对穿,也无视剩下的登徒子惊骇的神色,抱住宋初就开始大哭:“奴婢不走,奴婢哪里都不去!小姐在哪里,银桃就在哪里!”
宋初微微叹息,摇头。
而东胤的阵营里,大鹰王已经皱起眉来。
“怎么回事?”
他自言自语地举起望远镜,只是远处黄烟滚滚,除了旗帜已经插上了那小小边关城市的城墙上之外,竟然什么也看不清楚。
“没想到大鹰王身边的魔君听起来那般厉害,竟然一个时辰也没能将那宇文乾带了回来。”东临海脑海中乱乱的,不知心中是苦是甜,只是有些不耐地看了大鹰王一眼,话语当中挖苦讽刺的意味十分明显。
“阿海……”
大鹰王突然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半晌方才闷闷地道:“请女皇大人放心。”
东临海听在耳中,更为苦涩。
他还会叫她阿海,可是她却再也不能叫他舅舅了。对于这个一手将她抚养长大,却又狠心将其强行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