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老将军营中。
“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拓跋沐呆呆地看了拓跋玉半晌,突然问道。
“啊?”拓跋玉一激灵,将那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什么也没有。”
拓跋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被弟弟那扭曲的神情看了一眼,拓跋玉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半晌方才轻轻地道:“你都多久没和我说过话了。今天是怎么了?”
拓跋沐将目光从拓跋玉手上若无其事地收回,道:“我只是想问问她怎么样了。”
拓跋玉怔了怔,问道:“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她啊。”
拓跋沐只是苦涩地笑了笑。
他当然去了,只是宋文驿根本就不让他进去,更别说看一眼宋芊芊了。只是这样羞耻的事情怎么能和哥哥说呢?
“我不想去。”
半晌,拓跋沐方才闷闷地说道。
拓跋玉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之前倒是去过一次。浑身青紫。看不出有什么好转,只是据说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了。”
“谁做的?”
拓跋沐有些木然地问道:“是谁下的手,是宋初吗?”
“别瞎说!不是她。”拓跋玉说完才发现自己说话太过严厉了一些,缓和了语气又道:“不是宋初。宋初在军中救活了多少人,怎么会朝她下毒?这件事四皇子他们还在追查,等有了结果一定告诉你。”
拓跋沐木然地看着哥哥,半晌方才道:“好。”
拓跋玉松了口气,笑道:“若是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刚刚爹爹在叫我呢。”
拓跋沐点了点头。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让弟弟看到那个东西,摸了摸袖口发现那个东西还在,便朝着门口走去。
拓跋沐站在他的身后,眼中慢慢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
是夜。
宋初静静地伏在桌子上睡着,宇文乾看了她半晌,轻轻地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没想只是
轻轻的一个一个举动,宋初便敏锐地醒来,眼神清清凉凉地看向他:“怎么了?”
宇文乾怔了怔,只好道:“我今夜要去偷袭敌营。”
“不准去!”宋初闻言大吃一惊,“原来你说的便是这个方法。”
宇文乾笑笑,道:“这个方法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们眼下定然已经鼓足了力气,若是不偷袭,我们日后很难取胜。”
“可是你身上还带着毒。”宋初闻言不禁焦急地说道,“若是受伤了怎么办?或者是在战场上毒发,又该怎么办?”
宇文乾不禁笑了笑,道:“可是你不是熬了药给我喝了吗?何况我只是去指挥罢了。我带了那么多副将,怎么可能自己去打?你就放心好了,我大概两个时辰就能回来。”
宋初仍然紧紧地拉着他的衣服。
宇文乾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有些怜惜地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吧。德全若是回来了,刚好帮我问他有没有将药拿回来。怎么样?”
宋初心知宇文乾已经做了决定,何况他又是军中主帅,自然是必须去的。
心中慢慢地叹息了一声,宋初最终轻轻放开了紧紧握着宇文乾衣服的那只手:“好,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早点回来。”
“嗯。”宇文乾笑了笑,将宋初的头发揉乱,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初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分外难过。
正好银桃走进来,宋初惊讶地道:“银桃,你怎么在这里?”
银桃笑道:“四皇子说怕您在这里不安全,何况又没人说话,便让奴婢来陪着您。”
宋初打量了一圈银桃,见她虽然瘦了一些,但是伤口确实恢复得不错,有些高兴地笑了笑:“看来四皇子的药倒是很有效果。”
银桃掩着嘴笑道:“还不都是因为小姐,银桃这可全都是沾了小姐的光。”
“银桃,你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