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桃,该睡了。”宋初揉了揉眼睛,“你明日陪着我去一趟西面的那个小镇上可
好?”
银桃却没回答。
“银桃,你在哪?”宋初合上手中的书页,“该睡觉了。”
刚刚站起来,宋初却敏感地发现身后竟然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不禁吃了一惊,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是宇文乾。
“呼,你吓死我了。”宋初长长出了口气,“你是属猫的啊?”
宇文乾不禁笑出声来,有些不满地道:“我都在你身后站了半晌了,你也不曾发现我。若是别人在你身后,那还了得?”
宋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怎么不在书房?”
宇文乾闻言不禁笑起来,俯下身反问她:“难道你希望我现在在书房?”
“当然不。”
宋初毫不掩饰,“若是真的,我会对你很失望。”
宇文乾笑着摸了摸宋初的头:“放心好了。”不料一摸之下却发现宋初的额头竟然要比他的手掌烫得多,吃了一惊道:“你发烧了?”
“啊?”
宋初有些迷茫地看着他,“没有啊。”
“还说没有。”宇文乾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我去给你拿些药来。”
“不要。”宋初却拉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我睡一觉就好了。再说了,也可以让银桃去拿,你再和我说会儿话。”
宇文乾不禁一阵心疼,一面将宋初拥进怀里,一面怜惜地道:“好,我不去,让银桃去拿。我今晚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说话便是了。”
宋初闻言不禁笑了笑,一面命银桃去拿药,一面和宇文乾说起话来。
“小姐,药好了。”银桃头也不抬地说道,放下药碗便目不斜视地出去了。宋初也有些微微红了脸,嗔怪地道:“都怪你。”
宇文乾一面低笑,一面将药碗端了起来:“来,喝药。”
那药刚刚熬出来,自然有些烫。只是发烧喝药却应当喝热一点的,这样发发汗便会好得多。宋初下意识地想要接过放凉了再喝,却看见宇文乾竟拿
起药碗,直接喝了一口。
宋初不禁大惊失色。
“是药三分毒,你怎么能乱喝?”
“帮你尝温度啊。”宇文乾自然地说,“这药得趁热喝才行,再说就权当我也预防发烧了吧。”
宋初鼻子一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母亲没了之后,哪里有人对她这么好?丫鬟们再好,也是有限的。她终究少了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宇文乾像是看不见宋初有些微微发红的眼圈一般,抱着宋初低声道:“睡吧。睡醒了,我们一起去看好戏。”
宋初料到是在说宋芊芊,不禁微微一怔。
“她是不是手里有你的什么东西?要不然定然不会这样猖狂。”
宇文乾一面将宋初的眼睛轻轻盖住,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一份弹劾我的奏折罢了。这样的奏折要多少便有多少,真以为只是这样便能威胁到我?”
宋初闻言有些不放心地道:“是谁上的奏折?”
“一个无名小卒罢了,也只是为了让皇后关注他。”宇文乾摸了摸那药碗,又尝了一口方才端到宋初面前笑道:“快点喝了吧。现在喝刚好。”
宋初接过药碗喝了半碗,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要出汗,不由得舒服了叹了口气。
“喝完。”
宇文乾霸道地说。
宋初只觉得那药虽然苦,甜却像是从心底里弥漫出来的一般,她实在欢喜得紧。听话地点了点头,端起剩下得药一饮而尽。
“乖。”
宇文乾帮她擦了擦汗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蜜饯来放进她口中。中药后味极苦,那蜜饯竟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口中的苦味。
“难道你就猜到我会发烧?”宋初好奇地说,“要不然那蜜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