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机遇就在今天。你要是成为修阁私塾的学子，我保你半年内进入书院读书，一年后成为修士。”男子笑呵呵地说道，他的双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隙。
男子说话间，他身后的老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王凡瞟了一眼，发现里面的环境极其恶劣。
地面上是坑坑洼洼的土坑、灰墙上是腐蚀发霉的木板、房梁上是破烂不堪的瓦片。
“请问一下，学子在这种环境下读书写字吗？”王凡不解，他们哪来的信心能招收到人。
“公子，这是我们办差的地方，私塾不在这里。”
男子猜到王凡会有一问，解释道：“开私塾太花钱了，我们能省则省。只要你交上一文钱，就可以听名家授课。你听了名家授课，要是满意，再决定是否入学。”
一文钱，就能听名家授课？
王凡觉得诡异。
这天上，什么时候掉过馅饼？
一文钱都买不起一个包子，竟然可以听名家讲座。
王凡没有当场揭穿对方的谎言，而是掏出一两银票，直言道：“兄台，什么时候开讲？”
“公子，我叫萧飞，你叫我小萧就可以了。”萧飞没有想到王凡出手阔绰，他笑地合不拢嘴，随即带着王凡进入大堂。
……
大堂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王凡望去，堂下坐着三百六十五个人。
他们交头接耳，聊着萧飞发放的招生简章。
年纪最大的六十几岁，最小的十五六岁。
王凡站在人群的末尾，隐秘在其中。
一刻之后，高台之上出现一个男子。
他三十出头，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书生气。
尤其是身上的马纹红袍，在烛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这所谓的名家，王凡在书院里从未见过。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假冒的。
“在下是青林书院的首席主讲，马过田。最近书院整治腐败和不正之风，乡亲们都知道了吧？好多人都下了死牢。现在书院缺学子，该怎么办了？广纳贤才呗。以前乡亲们想要进书院读书，都要考出很好的成绩。现在免试入学，只要每天听我们的授课，就可以晋升为青林书院的学子。”高台上的马过田兴奋地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一张嘴？”一个老妇人站起来，挥着拐杖呵斥道。
台下的人一片哗然，都齐刷刷地看向高台上的马过田。
高台上的马过田面不改色，解释道：“好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私塾结业的学子。”
马过田从台下拉上一个五十岁的男子，高喊道：“这个考生考了几十年都没有考上青林书院，自从听了我们的授课后，免试入学青林书院，还有一年他就能跨入修门了。”
一些青年露出羡慕的目光，一个五十岁的人都能跨入修门。
他们才二三十岁，有何不可。
一个少年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马先生，据我所知，青林书院的学费四年四千两银票。为什么在你这里读书，大伙就不用交学费？”
“是呀！为什么不用交学费？”台下的人齐声问道。
马过田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回应道：“这位少爷问的好，为什么不交学费，因为我们在做一件善举。我们跟青林书院的院长谈了一个月，才说服他放弃收学费。”
台下的人一听，激动地手在发抖，其中一人问道：“马先生，什么时候开始授课。”
“只需要交十两银票，今天就可以授课。马车就在外面候着，去与不去，你们自己决定吧！名额有限，只有五十人。”马过田大声道。
“我要去。”
“我也要去，交钱，哪里交钱。”
现场乱作了一团，每一个人都想爬上高台。
“有点意思！”王凡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