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远了,舍不得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青峰语气中尽是对月白的揶揄之意,气的何月白就想手叉腰当场和他吵一架。“忍住忍住,现在还在大殿之中,若是现在和他吵架,自己这一世又会落得一个彪悍的名声”,心中不断这样安慰着自己,平复好心情后,月白径直走到壁画前,问道:“兄长可知道,这画中的故事是什么吗?”,青峰饶有兴趣地回道“哦?莫非你知晓?”。
“方才张将军说这是藏传文化,兄长也知晓这是北夷人的图腾,而我也说出了当今翰林院院士傅悦的上位之事。”说完后,月白停顿看向青峰,“那又如何,这些事情众所周知,你我只是复述而已。”青峰不以为意,“张南一现在身居高位,更是姑妈和表弟他们所信赖的人,他来找无枢道长,只是为了看一副壁画吗?”她此时语气加重,见青峰没有反应,向他的方向走去,压低声音说到,“这幅图讲的是北夷人如何建立自己的部落,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的族人发现了一种可以长生的方法,而方法也藏在了壁画中。”不给青峰说话的机会,她语速加快,“张南一此行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解开这个方法,拉你我前来,甚至引诱你我说出图腾,说出傅悦之事,是为了试探你我知不知道这个秘密。”
“太荒谬了,且不说北夷人,早在十年前就被傅青他们剿灭,这个长生的方法怎么可能真的存在。”何青峰此时,只觉得眼前的人疯了,自己这个妹妹一直行事乖张,之前为了得到秦艽,不惜以死相逼,现在又为了一个张南一,说出如此荒诞之事。“这种话,你莫要再说了,要是被家中父亲母亲知道,他们又该担心你了。”月白见他不信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事情是她上辈子在关注秦艽的时候发现的,秦艽是贵妃的儿子,贵妃一直很得宠,姑父在世的时候他都是养尊处优,甚至比表弟这个太子得待遇还要好。自己虽然喜欢秦艽,但是一直为姑姑忿忿不平,姑姑是容貌胜过贵妃千里,家境也好,还是当时的才女,怎么就比不过一个出身卑微的宫女呢?
宣德三年的时候,姑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明明还是壮族新年,却已早早生了华发,整个人都感觉气血全无,行将枯木。皇宫里乱作一团,天天都有御医为姑父诊治,依然没有起色,直到有一天,贵妃说宫外有一名密医,懂得针灸延绵之法,定能救姑父的命。
自己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晚上,贵妃带着一名身高八尺,满脸络腮胡,身形魁梧,肤色黝黑的男子来到了福宁殿,这个男子身穿宽腰长袖,头发是长长的两根辫子,与当时都城男子穿衣简便整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为皇后的姑姑,看到此人的装扮大惊失色,就要喊黑甲军的时候,贵妃跪倒在地,苦苦恳求,并以自己性命为担保,一定能够救姑父。
姑姑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姑父,最终决定同意这名男子的医治,前提条件是她必须在场。贵妃起身千恩万谢,自己和表弟一起被赶了出去,不知道那一夜到一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病入膏肓的姑父已经睁开了眼睛,面色红润,彷佛一切如常。自己则被姑姑叮嘱不能将见过男子的事情说出去,即便是父亲母亲也不行。
就这样平安无事过了三年,三年中姑父与姑姑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待在椒房殿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就连秦艽都没那么排斥自己,大家都以为一切事情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当时中秋佳节,自己求了姑父允许秦艽和自己一起出宫逛灯会,表弟也嚷着一定要带上他,所以三人便开开心心出宫了。表弟说自己知道一处赏月特别好的地方,视线开阔还有美食佳肴,自己便嗤之以鼻,有什么好吃的宫里是没有的,表弟故作神秘,他说那个地方有一道酥酪糕,香甜松软,夹杂着人参果、桃仁、玫瑰丝,一口下去回味无穷,边说还边吸了一下口水,自己笑骂他没见过世面,一个酥酪糕就让他神魂颠倒。谁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