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屋里，你看到了些什么？”顾清欢趁机追问李慧，如果能从李慧这里确定占卜屋里的情况，接下来他们办事会方便很多。
李慧再次陷入沉思中，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全都是娃娃。
没错！是一个又一个，摆满了整个屋子。李慧唯一记住的就是，黑色纱帘后的人影，看着像是在捏泥娃娃，等他们沟通结束后，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娃娃，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至于纱帘背后的人，李慧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
她的声音……还有些奇怪！
当顾清欢还想问问具体细节的时候，李慧却突然头疼了起来。
她用力抱住自己的头，拼命摇头：“我记不起来了！我只要去想占卜屋的事，头就会特别痛。”
苗芳一听，急忙给李慧倒了热水，又小心翼翼问起顾清欢：“顾医生，我女儿怎么会这样？她是不是没有完全好起来？我能做点什么？”
“不用。她只是还没恢复！这是受到刺激后造成的部分记忆缺失，她的潜意识里不愿去回忆当时发生的事，身体才会出现应激反应。”0
“那她这个，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苗芳还是有些担心，女儿这么一折腾下来，会给她留下后遗症。
顾清欢礼貌的笑了笑：“应该不会，没有人刻意提起，她是不会去想那些事的。我想，很快她就会彻底忘记那些事，以后也不会再想起。”
玄姬一死，所有人对玄姬的记忆都会消失，到时候，李慧自然不会记得自己在占卜屋遇到了什么。
得到顾清欢的回答，苗芳总算安心了，对他们三人千恩万谢，又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对顾清欢的感激。不过，有些规矩，她还是明白的。别人不可能白忙活一场，再加上之前武尧买来的食材，这里应该有不少钱。
苗芳尴尬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零钱包，小心翼翼打开。
钱包里全是零零散散的钱，她知道，这些钱肯定不够，可她现在只拿得出这么多。她从零钱包里抽出一张二十的钞票，剩下的，双手奉上，送到顾清欢面前。
“顾医生，我知道，您这么厉害的人，诊金肯定很贵。小慧看病的钱，我能不能分次付给你。现在，我只拿的出这么多，等我发了工资，一定把剩下的补齐。您看看，还差多少？”
苗芳谨慎的看着顾清欢，就怕她因为这事会不高兴。好一会，她也不见顾清欢说话，她心里开始慌了，就这么一点点钱，他们的确看不上。可她现在的条件就只有这些了！
苗芳攥紧了手里仅剩二十块钱，硬着头皮说道：“抱歉！顾医生，我实在拿不出更多的。手里这二十块钱，是我想留着给小慧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家里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打扫卫生，以工抵债，行吗？”
看到苗芳为了女儿辛苦成这样，顾清欢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从苗芳手里拿走了十块钱，剩下的，全部还给了苗芳。苗芳看着顾清欢，当时就愣住了。
“顾医生，你这是……”
顾清欢笑着扬了扬手里那十块钱：“这就是你需要为你女儿支付的治疗费用。”
不收钱，苗芳肯定会觉得，自己在同情她，顾清欢不想成为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施舍者，她拿了诊金，就意味着，苗芳母女不再亏欠自己，这是一次平等的交易，谁也不欠谁。
“十块钱？这……够吗？”
“在我这里，这就是帮李慧治病的价钱。该收多少，我心里有数。李慧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消息，这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之间，依旧是公平交易。”
苗芳知道，顾清欢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这份恩情，苗芳牢记在了心里，也不再矫情。这些钱对她们母女来说，真的很重要。
“谢谢你们！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们母女的地方，请尽管说。”虽然苗芳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