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昆瞪大了眼睛，见到蚌壳中的东西之后，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喜色，立刻抬头向鲉王看去。
鲉王则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斑斓带鱼可以不拿，但这些东西你一定得拿着！这是我族与你之间的友谊！”
石昆闭上了眼睛，心底满是欢喜。
再一睁开，他这次没再拒绝，立刻就给了鲉王积极的回应：“好！”
两只庞然大物相视一笑，放牧鲉们也唱起了欢庆的鲉歌。
“乌贼，我们该走了。”
“你也付出了不少努力，我许诺给你的那一部分待会就给你。”
“等等，差点忘了这个小家伙，不如就让我们出这一部分吧！”
两个领主都看向了乌贼，巨大的压力一下施加到了它头上，令它都不禁微微颤抖。
“那怎么可以，还是让我自己……”
“不，灰鲨领主，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尸鲸的事情还要麻烦你和它呢，就让我们来吧。”
“还有，既然你们合作得这么好，不如……就让它以后只跟着你了？”
石昆笑了笑，明白鲉王的含义，“这就要看它自己愿不愿意了……”
“幻彩乌贼，你的想法呢？”
幻彩乌贼心头微颤，目光流转之后，重新定格在了石昆身上。
原本的畏惧与不甘渐渐散去，它的内心逐渐变得坚定……
“我愿意跟随灰鲨大人！”
两个领主相视一笑，接着便讨论起了后续事宜，乌贼见两者目光转开，才松了口气，内心也是莫名一松。
它却未曾注意到，石昆又悄然看了它一眼，眼神中则多出了一丝深意。
他看得出来——相较于威逼利诱下的合作，乌贼的心态明显有了改变。
他本来还不放心使用这个下属的，但从现在的表现来看——下一步的计划，也确实可以用到它了。
收回思绪，与鲉王交流之间，石昆已经为不死者们与幻彩乌贼的命运做好了安排……
………………
石昆这次的计划，可以说是大获成功。
他成功地为灰鲨与尸鲸两个身份做好了切割，使得这两个身份几乎被认定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领主。
这一方面和他的努力有关系，无辜者的形象，使得放牧鲉们不再联想两者间的关系。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实在太过特殊了。
连渊博的巫师都无法理解他现在的状态，又更何况是海里面的自然种族。
别说它们了，连石昆的利维坦血脉都没有相应的知识传承，可见这有多么罕见，自然根本不会有谁往那方面联系。
如此一来，罪孽深重的就只有被他“赶跑”的尸鲸了，和他灰鲨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后续的追踪，也因为他的要求而全权交付到了他的手上。
这就等同于是让罪魁祸首去抓罪魁祸首，除非真有某一天石昆想拿自己换钱了，否则只会再无音讯……
当然，这也很合理，毕竟尸鲸已经被他“赶跑”了不是吗？
至于这次计划的收获，三成半库存的斑斓带鱼，毋庸置疑是这里面的最大头，也是他最最重要的目标，没有之一。
许诺给下属的部分相较于整体微不足道，几乎没造成什么影响，剩下的还是可以称作三成半，已经完全足够他使用。
而且他又不是涸泽而渔，建立与放牧鲉们的伙伴关系之后，斑斓带鱼的事也变成了细水长流，他不怕日后拿不到稳定的进账。
更不用说，斑斓带鱼的产出还有高峰与低谷，每隔十年都会有一次大丰收。
他可还惦记着放牧鲉们的下一批丰收呢！
当然，要是这事让放牧鲉们知道了，说不定会气急败坏地喊上一声——作孽啊！
一想到这，石昆便不禁笑了：“我不会让它们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