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言一行,请安行礼的姿势,都严谨工整了许多,看起来这段时间在家里,是狠下心练过规矩的。
毓敏笑着抬手免了瓜尔佳氏的礼数,柔声道:“好几个月没见,倒是怪想你的,今儿见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啦。”
瓜尔佳氏一听这话,连忙道谢:“有劳太后娘娘操心奴才,是奴才的福分。”
说完又问了问毓敏的身体和这次的旅程,听到毓敏说起路上景色,还会引经据典和毓敏探讨一番,表现的十分落落大方。
一边的皇后看在眼里,也十分满意。
规矩好是个好事儿,可是若是让规矩束缚住了人,变得言辞无趣,一板一眼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要知道,承祜虽然看着稳重端正,却也并非是个小古板,他也有许多生活情趣,皇后还是希望能给儿子娶一个知冷知热,心意相通的福晋。
而瓜尔佳氏就很完美的符合了皇后心中的想象,礼数周全,却也并不古板生硬,言辞还很有趣,这样的姑娘,再完美不过了。
等到瓜尔佳氏问候完毓敏之后,皇后又笑着问了瓜尔佳氏几句话。
瓜尔佳氏都答得很周全,皇后心中越发满意了。
最后皇后又让人请了绣花绷子上来,当场考验了一下瓜尔佳氏的绣工。
当然了,这都不过是走过场罢了,宫里这么多绣娘,难道还需要太子妃亲自动手吗?
绣工差不多就可以了。
不过瓜尔佳氏自己却一点也都不含糊,一手绣工十分精湛,毓敏看了有些惊讶,忍不住抬头望向她:“你这技艺莫非是苏绣?”
这回去江南,毓敏自然也见识了鼎鼎大名的苏绣,至今还记忆犹新,如今看到瓜尔佳氏的绣活,便一下子激活了她脑内的记忆。
瓜尔佳氏抿着唇笑了笑:“往常奴才阿玛总是听人说苏绣了得,便从小给奴才和奴才姐姐请了苏绣师父教导,练了十年了,如今才略能拿得出手,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毓敏笑着摇头:“你这话太过谦虚,我看你这牡丹绣的,和我在江南时见的绣娘也差不了多少,可见是下了苦功的。”
瓜尔佳氏又是一笑:“娘娘过誉了,不过是微末小技,只因奴才小的时候喜欢刺绣,这才多用了些心思,登不得大雅之堂。”
皇后此时也笑了:“真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却是不必如此谦虚,你这要是登不得大雅之堂,那旁的人岂不是要臊死了。”
说完对身侧的玉英抬了抬手:“去给格格拿个暖手的手炉来,捏了这么久的针,只怕手也要冻僵了。”
玉英笑着退下,瓜尔佳氏又起身谢过了皇后。
之后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毓敏和皇后又给瓜尔佳氏赐下了一些东西,瓜尔佳氏这才离开。
总体而言,这次见面,瓜尔佳氏不仅维持住了自己在毓敏和皇后面前的好印象,还给了她们另外一层惊喜,可以说是十分成功的会面。
等她走了,皇后几乎是在毓敏面前不住嘴的夸瓜尔佳氏。
毓敏听了忍不住笑:“人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到咱们家倒是反过来了,婆婆看儿媳,也是越看越有趣。”
皇后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也是瓜尔佳氏这孩子实在是个可人疼的孩子,儿臣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婆媳俩一时笑到了一处去。
等到说笑完,皇后又很感兴趣的说起了瓜尔佳氏的家庭状况。
“听说她的姐姐嫁给了纳兰容若,能与这位大才子成婚,想来也定是个聪慧的。”
毓敏也是挺好奇这位满清第一大才子的,不过她知道,这位大才子是早亡了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世。
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会超过三十五岁,这样想着,毓敏便也不由有些同情瓜尔佳氏的姐姐。
这是注定了要守寡的,而且以现在的社会环境,守了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