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咖啡,一边忍不住往她的方向看。
姜乐忱小声提醒他:“你别故意往她那里看嘛,这样拍出来的照片不好看,你就继续保持你高贵冷艳的样子,做这条街最冷酷的咖啡师。”
闻桂:“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那是因为我特地研究过其他爱豆的出圈饭拍啊。”姜乐忱说得头头是道,“写论文之前都要做数据采集,看看知网里有没有前人的研究;当爱豆也不能自顾自美丽,当然也要研究一下凭什么人家的饭拍能有千转万转了!”
闻桂强忍住笑意,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那你研究出什么来了?”
姜乐忱:“我研究出来——饭拍贵精不贵多,要想饭拍出圈,除了靠脸以外,最主要的还是要靠氛围。”
“什么氛围?”
“如果是女爱豆,那就要拍出‘我是天下第一大帅哥’的氛围,要冷酷,要高傲,要蔑视一切;如果是男爱豆,那就要拍出‘我是世上第一大美女’的氛围,要暧昧,要勾引,要若即若离。”
闻桂:“…………”
他困惑:姜乐忱是不是说反了?
小姜同学一直很佩服站姐。
刨除那些以卖PB和周边赚钱的职业站姐来说,剩下的站姐真是为爱发电。站姐拍爱豆,其实和公园里拍鸟的大爷差不多。
大爷喜欢鸟,鸟飞、鸟落、鸟筑巢,在他们的镜头下都有不同的注解;候鸟迁徙,他们便跟着鸟儿一起奔赴湿地,为了等一张完美的照片,他们在芦苇丛里一蹲就是一整天。若是鸟儿刚巧在他的镜头前展翅,大爷乐得晚上喝酒都要多加碟花生豆。
站姐不也一样吗,追着爱豆满世界跑,守着爱豆上下班的那一刻;若是爱豆能在上保姆车前,多往自己的镜头瞥一眼,站姐的快门都能被摁穿。
唯一的区别是,拍鸟的大爷们有退休金,站姐没有。
小姜曾经和公园大爷探讨过,拍鸟的意义是什么?鸟终归是鸟,它有翅膀,它是自由的,它不会为了某一个镜头永远停留。
大爷说:“我乐意。”
小姜:“…………”
也对,拍鸟就是拍鸟,追星就是追星,哪有什么意义,只要自己乐意就行。
隔着一条马路,站妈的快门声被车流声阻隔,传递不过来。
刚开始,闻桂和姜乐忱还会稍稍分出一点心,关注一下站妈的镜头。到后来排队买咖啡的人实在太多,闻桂沉浸于拉花,小姜沉浸于砍椰子,两个人都忙得团团转。
这一忙就忙了一下午,等到咖啡豆变成了咖啡渣,砍椰子的刀都磨钝了,客人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姜乐忱抬头看向马路对面,那位站妈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了。
太阳要落山了,拍鸟的大爷走了,鸟也要回巢了。
姜乐忱把地上的椰子皮收拾好,闻桂帮他把垃圾倒到了旁边的垃圾箱里。两人一个推摩托车,一个拉着小拖车,和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们边聊边往餐厅走。
今天他们的营业额再创新高,累虽然累,但姜乐忱看着手机后台的入账金额,那种满足感可以盖过疲惫。
闻桂提醒他:“你别高兴的太早,等回到餐厅后,这钱是要入公账的。”
“没事儿~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小姜同学照旧乐颠颠,“书嘛,常看常新;钱嘛,常赚常有。”
跟在他们身后的综艺编导在心里叹口气:她跟拍其他艺人时,就怕艺人综艺感不强,说话做事没有梗,剪不出来足够镜头;现在跟拍姜乐忱,却犯愁节目时常有限,不能把小姜的每句话都剪进去……看来有必要给姜乐忱专门出个加长版合集了。
两位飞行嘉宾赶在晚餐高峰前回到了餐厅后,稍作休息,又重新上岗。他们两人的分工还是和昨天一样,闻桂负责在厨房帮厨,姜乐忱负责领位点餐。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餐厅的备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