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就是神院度吗?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无名的火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她用力地一拍桌子,咬着牙说道,“我告诉你,雅文邑,既然这是‘约定’,我就一定会完成它!别想着我会‘失约’!”
“我知道。”神院度温和地说道,他伸出手,掌心落到她的头顶,“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相信志保。”
……你在说什么呀?
灰原哀愣愣地看着神院度深海蓝色的眼睛,她曾看过很多人试图用文字去诠释神院度的眼睛,他们说你能从那里面找到你所有幻想的一切,那是上帝展示在眼前的天穹、大海、天使与深沉的玫瑰[1],你会想要给他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2],你会甘愿成为他脚下的尘埃,成为那一只扑向火焰的飞蛾,变成一个在夜晚祈求地看向月亮的人。
灰原哀那时候并不明白,她不明白那一双双拿着枪的、沾染着除不掉的血腥的手,是如何的搜肠刮肚的、用尽脑细胞的、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地打出这一行行文字的,她也并不想懂,可是现在……不,或者该说是在他救下姐姐之后……
或许她真的有一点点懂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神院度能像哄小孩一样随随便便把她糊弄过去!灰原哀气鼓鼓地看着神院度,一秒,两秒……在这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的注视下,灰原哀就像是一个充了气又泄气的气球,想生气又气不起来,最后只剩下外表一层薄薄的佯装的皮挂在那里,她用手扶着额头,吸气吐气,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下次……别把我当成易碎品一样。”
神院度笑了出来:“我知道了,是我的错。”
可恶的家伙!灰原哀别扭地转过头去:“我先回去了,不然阿笠博士该找我了。”
“路上小心。”神院度眉眼带笑,灰原哀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她轻哼了一声,跳下椅子背对着神院度摆了摆手,然后向门口走去。
结果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从外面传来了毛利兰的声音:“神院先生,您在吗?”
灰原哀猛地转过头,神情中泄露出些许惊慌,她可不能让毛利兰知道她在这里,不然就约等于江户川柯南也知道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怀疑的。
“去库斯塔的游戏室。”神院度指了指一楼的房间,示意灰原哀躲到那里去,同时玛克快速将装着采血针等东西的塑料袋藏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口拿起地上灰原哀的鞋子放进鞋柜里,关上了柜门,这才打开了大门,“毛利小姐?”
“打扰了,玛克先生,神院先生……库斯塔小姐不在吗?”
“库斯塔出门去了,要进来坐一会吗?”
“不用了,我是来替园子送东西的。”毛利兰打开手提包,从中取出了三枚戒指来,“这是铃木特快列车的通行证,到时候凭这个就可以上车。”
“谢谢,麻烦你送过来了。”玛克接过毛利兰手中的戒指,走过来交到了神院度的手上,神院度打量了一下戒指,戒指做的很精致,上面刻画的是铃木特快列车车头的样子,“毛利小姐也会去吗?”
“嗯,我和爸爸还有柯南都会去。”毛利兰回答道,“园子还给了我几个,我准备一会去问问博士和小哀……列车上会有推理谜题,听说会来不少侦探,要是新一在的话,肯定会很感兴趣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发给他的短信有没有看到……”
“等他的案子忙完,应该就会回来了。”神院度眨了眨眼,然后看着似乎有点低落的毛利兰开了个玩笑,“我记得他办理的是休学吧?这样他回来的时候可是要接着原来的进度,要是他回来的晚一些,毛利小姐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学姐了?”
“咦?”毛利兰愣了愣,她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想到工藤新一不情不愿地喊她学姐的场面,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一点点的担心在顷刻间被冲散,“下次他再说两句就挂电话的话